原本轮着守夜芍药花的宫女有足足十五人,后来就变成了五个,再后来,其中两人因为给了掌事太监钱,就只剩下三人了,姚砚云,马冬梅,和一名叫山竹的宫女。
姚砚云也不意思让马冬梅一直帮她,这晚她坚持自己去。
今夜的天气有些凉,姚砚云中途还回去宫房拿了一件披肩,她发现自己来到这边后,身子变的比较怕冷了,很多时候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她却觉得有些凉。
所谓守夜,就是守着那一大堆芍药花,她巴不得把纸笔带到这边来,真的是白白浪费了这些时间。
抬头看了好一会儿的星星,又想了想那《云深集》的动作设计,很快又睡着了。
到了丑时三刻,睡梦中的姚砚云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天雷,她猛然惊醒了过了,擦了擦口水,就往掌事太监那边跑去。
谁都没想到今晚会下雨,姚砚云见到掌事太监冯公公后,对方也是十分的着急,可着急归着急,却只安排了一位,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火者帮她去搬,那可是足足二百多株的芍药花啊,每一盆的花,陶瓷缸加上泥土将近二十斤。
那小火者瘦的和那竹竿一样,不知道要搬到什么时候,最要命的是,宫里平时运东西的车子,也被锁起来了。
冯公公尖这嗓子道,“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非要大雨打烂了芍药花,万岁爷砍了你们的头,才愿意动啊?”
听到此话,姚砚云和那名瘦弱的小火者,只能快跑着去搬了。
摆放芍药花的院子,距离最近的一个放杂物的棚子三丈余,两人怕被砍头的人,一次抱两盆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搬完了。
两人坐在地下喘气,姚砚云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她平时也就扫扫地,搬一些小物件,还从来没有搞过运动量那么大的活。
“你叫什么名字?”,姚砚云问一旁的小火者。
“我叫啊邦。”
话刚说完,暴雨就倾盆而下。
也无聊的慌,姚砚云就和啊邦唠嗑了起来。
“你是几岁进的宫啊,啊邦。”,姚砚云见他实在是清瘦,但从他的脸上看得出应该是十一二岁左右。
啊邦红着脸道,“我八岁进的宫,我今年十二。”
姚砚云心里知道,宫里面的很多太监都是在年纪小小,不谙世事时就被送进了宫,其实也是蛮可伶的。
她忽然就想到了张景和,也不知道他是几岁进宫的,他就是因为做了太监才变的那么傻逼,那么心理阴暗的吧。
两人之后又聊了一些不冷不热的话题,后面雨也停了,啊邦就回去继续值班了。
姚砚云则盖着披肩睡着了。
————————
姚砚云和其他几位宫女忙完事情后,正在西华门那边走过,谁知走到一半,陈忠义又出现了。
陈忠义拦住姚砚云,“啊云,我就和你说几句话。”
“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姚砚云吼了一声。
此时走在她前面的几名宫女,纷纷转过头来。
陈忠义道,“你也不想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事吧。”
姚砚云没好气地道,“说吧,就在这里说。”
“我昨天接到一个任务,要给山海关那边的战士送棉衣过去,得有一段时间不在京师了。”,陈忠义道,“啊云,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
姚砚云一听,立马喜笑颜开,说明这段时间再也不用担心在宫里遇到他了。
“还有吗?”,姚砚云翻了一个白眼。
“啊云......你难道没什么对我说的吗。”,陈忠义一脸期待。
姚砚云道,“那还真没有。”
“你说完了是吧?那我走了。”
姚砚云头也不回地走了,挺直的背影没有一丝留恋,只留下陈忠义一脸茫然待在原地,他想不明白,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要和他共度一辈子的人,竟冷得像块冰,仿佛过往那些美好时光、那些郑重许下的诺言,都只是一场被风吹散的幻影,从未在她生命里留下过半点痕迹!
想到此处,陈忠义只觉得心中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痛。
不过,很快他那阴郁的脸就变了,他大笑了几声,在心里默默发誓,他一定要娶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除了他还有谁更适合她?她只是一名低贱的宫女,能寻到他这样的归宿,已是上天垂怜!六品的宫廷侍卫,就算她再貌美,她这个出身,能攀到五品以上官员吗?
除了他不会有人和他抢夺她,除了他,还有谁会如她这般珍惜她?
想到这些,陈忠义心满意足地走了。
过了酉时,今日是难得有了一份清闲,马冬梅靠在床上嗑瓜子,姚砚云则在画图。
“张公公是不是很恐怖啊?”,马冬梅好奇地问。
姚砚云脱口而出,“这人不单只恐怖,还十分小气,还有妄想症,觉得全世界都想害他。”
“那你帮他按头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马冬梅道,“他是什么表情,会瞪着你吗?按的不好他会不会动手打你?会不会一直盯着你。”
姚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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