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枝既没向着雪芝,也没向着邬辞砚,只是沉默地把梯子归位,道:“睡觉吧,太晚了。”
温兰枝不赞同雪芝的观点,那个脚步声明显不对劲,在邬辞砚来之前她就听见了,而且她敢断定,那个掰玉米的声音掰的肯定不是玉米,她站邬辞砚。
但是现在说出来,太驳雪芝的面子了,毕竟是小徒弟。
温兰枝等雪芝回房间以后,跟着邬辞砚到了他的客房。
桌子上的点心还没动过。
邬辞砚转过身,看着她。
温兰枝左看看,右看看,下看看,上看看,道:“今晚月光真好。”
邬辞砚也抬头,道:“是啊,我的房间能看到星星。”
温兰枝:“……真是不好意思啊公子,我们院子房间紧缺,要不您和我换换吧。”
邬辞砚道:“不用,我喜欢看星星。”
他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把点心往温兰枝那边推了推,道:“月色好,坐下喝一杯吧。”
“好。”温兰枝坐下来,拿了一块点心,“这些点心不合公子胃口吗?怎么一块都不吃?”
邬辞砚道:“确实不怎么喜欢,太甜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温兰枝咬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再就一口酒。
她道:“好吧,我觉得是好吃的。”
她摸了摸扁扁的荷包,道:“公子,我还有些积蓄,你一直住着漏雨的房子可不行,等明天,我去山里砍些木头,找邻居帮帮忙,一起给你把屋顶补上。”
邬辞砚饮一口酒,道:“不用,我只住两日,过两日就走了。”
温兰枝拿酒的手一顿,“为什么?”
邬辞砚沉吟片刻,道:“我喜欢四处游荡,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待着。”
他也不能总在同一个地方待着。
温兰枝没有考虑多久,直言道:“那把我带上吧。”
她道:“我在这家茶铺待了好久好久,十年了,再没有比这更无聊的生活了。恩人,你不会武功,我会啊,我跟着你,可以保护你。而且你救了我,我应该报答你的。”
邬辞砚一噎,像是被温兰枝这么干脆的语气惊到了,他道:“跟着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烂果子我也吃。”温兰枝随意地挥挥手,道,“我去哪都无所谓,如果以后咱们发财了,我就把雪芝也接过来。”
“我不习惯身边有人。”邬辞砚明确拒绝道,“姑娘还是好好在这里陪徒弟吧,你要是跟我走了,你徒弟怕是要恨上我了。”
“雪芝才不是那种人。”温兰枝嘀嘀咕咕地道,“他人很好的,两年前我把他捡回来,他就在我这里帮工,有段时间,我们穷到只能吃野菜了,他也跟着我,他说,他的命是我捡的,他就跟着我,报恩,不管贫穷还是什么,他都不会丢下我。”
“其实我一直觉得……”她低头,“他如果离开我,离开这间茶铺,会过得更好。”
邬辞砚不想掺和他们的家务事,道:“我不想听,你们师徒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爱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走,但别跟着我。”
他拉住温兰枝的手腕儿,把温兰枝推出去,“我要睡觉了。”
他的手指接触到温兰枝的皮肤,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冷意,跟这样的温度相比,温兰枝正常的体温都被衬得滚烫。他身上实在是太凉了,时间久了,温兰枝的皮肤被冻到有些发痛,她担忧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邬辞砚有些烦,道:“生什么病,妖怪不都这样吗?”尤其是蛇,他不喜欢热,就喜欢贴着发凉的东西,身体也被弄得冰冰凉凉的。
温兰枝道:“为什么不用法术把皮肤弄得和正常人一样呢?”
“你不碰我,怎么知道我和人的温度不一样。”邬辞砚把她推出去,关上门。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倒水的雪芝看见。
“喂!”他打抱不平,撸起袖子要上去理论几句。
温兰枝拦住他,“哎呀,没事的没事的。”
她在回房间的路上,突然意识到隔壁的骂声止住了。
她疑惑地歪歪头,都邻里邻居的,虽然交情不深,但也算是认识,以前还互帮互助过,但那个男人今天的表现,怎么好像不认识她。
她叹了口气,也是她太不会说话了。当时踩在梯子上,没有落脚的地方,太着急了。
第二日,茶摊正常开门。温兰枝还想着要不要去隔壁赔礼道歉,毕竟是邻居,闹得太夸张也不好。
她刚推开门,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堆人,她向后退了一大步,定睛一看,发现这群人虽然围在这里,但目光都是朝着隔壁的。
温兰枝疑惑地往前两步,道:“怎么回事?”
被她拍的那个人道:“隔壁死人了,好像是闹鬼。”
“啊?”温兰枝侧过头去看,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她什么也看不到。
温兰枝听到有人叫她,“兰枝啊,你没事吧?”
温兰枝回过头去,看到对门的张嫂正往这边来。
温兰枝道:“我没事,这里发生了什么?”
张嫂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隔壁这家人和那边卖肉的吵起来了,好多人都听见了,今天早上,那家卖肉的找人来敲门,要上门理论,砸开门,发现这一家人都死光了。案板上,只剩下头了,还有半截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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