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寻宋老喝茶。
“怎么被人嫌弃了,这会想到老头子我了?”宋老仰躺在藤椅上,膝盖上盖着一块毛毯,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藤椅,手中捧着林书晚特意给他煮的五福饮,问道。
怎料江昱枫似半点没有察觉,拖过一旁的藤椅的就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杯茶,目光透过灶房半掩的窗子,落在林书晚身上,“老师,晚娘已经猜出害死她父亲的真凶,我怕有人对她不利,劳烦老师多看顾她一些。”
“这是自然,不用你说,我自会看顾好她,只是你明日离开,对于拔出军中暗钉,可有把握。”见他聊起正事,宋老也正了神色。
闻言,江昱枫面露轻蔑之色,冷嗤一声,“我那大哥自以为聪明,在萧家军埋了一明一暗两个桩子,以为我只能揪出一个,对了老师,前些日子掠影从青峰山抓了一个人下来,劳烦您过几日去一趟酒馆,芸娘会带您去见他,您到时候把青峰山的地图绘下来。”
“知道了,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得听你使唤。”宋老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沉,姜家小院开始弥漫着浓郁的香味,姜婉就在此时回来了。
惊鸿帮着把马车上各家的回礼逐一搬了下来,姜婉面色沉沉,脚下步子飞快钻入灶房中,“我同晚娘有话要说,劳烦几位娘子先出去一会。”
正好年夜饭的菜都做好了,只剩下汤还在锅上炖着,林书晚冲着几人摆了摆手,就让她们出去了。
等到秦娘子最后一个出去,将门带上之后,姜婉大步往前走了两步,“晚娘,你同阿娘说实话,那位江郎君是什么身份?”
林书晚手上动作一顿,还没开口,姜婉又自顾自开口,“你是不知道,今日我去崔王两家送礼盒,那两家的夫人瞧见惊鸿,都愣了愣神,而后就对我十分尊重,惊鸿是江郎君的人,显然那两家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会对我如此尊重,还给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回礼。”
“阿娘,他是岭南王府的世子。”林书晚轻声道。
“什么?”姜婉面露惊诧,不过转念一想,这两日他帮着自己挂灯笼贴窗纸,全然没有半点世子的架子,“没想到他竟是世子,不过我家晚娘也不差,怎么说也是侍郎之女,如今还自己开了食肆酒坊。”
“好了阿娘,莫想太多,天色不早了,先吃暮食吧。”林书晚听着她的喃喃自语无奈笑了笑,低声劝道。
屋中点着暖炉,昏黄的烛火映照着满桌的佳肴,林书晚给家中几人都分了分红,举着酒杯豪迈道:“来年林记继续赚大钱!”
薛娘子李贵几人揣着五两银子的分红,笑得眉眼弯弯,“东家来年再开分店!”
说罢,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热热闹闹的气氛连带着四个小的都尝了一口葡萄酒,甜滋滋的味道,让安姐儿都眯起了眼睛,原本还想再吃一口,结果连酒带杯被惊鸿端走,好在还剩了一壶葡萄汁,味道差不了太多。
月上中天,林书晚脸颊通红,整个人都挂在江昱枫肩膀上,笑嘻嘻地抬手捏了捏他地脸颊,“哪里来得俊秀小郎君,家中可有婚配,不如跟着姐姐我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那女流氓的架势,让人不忍直视,好在酒桌上的其他几人也大多喝得神志不清,江昱枫扶起她就往后院,“晚娘醉了,我扶你去歇息。”
“胡说八道,我可没罪,小郎君莫不是瞧不上我?”林书晚挣扎着趴在江昱枫肩头,醉眼朦胧地望着空中那轮圆月。
少女温热中带着酒香的吐息吹在耳边,江昱枫耳尖通红,正想着哄她听话,忽而温热濡湿的触感就贴在脸侧,他顿时僵硬在原地,白皙的脸颊一片通红,耳边林书晚还在不停地嘟囔着。
第85章离开
◎不舍离开◎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江昱枫恋恋不舍地瞧了眼姜家小院,“惊鸿守着晚娘,若是贾茂要对她动手,直接把他的罪证交予王参军。”
“是。”惊鸿应下,一手提着包裹,一手牵着马将人送到门口,他顺手将包裹塞到掠影手中,“这是林娘子为郎君准备的吃食,一路上照顾好郎君。”
掠影接过包裹,沉默地点了点,随即又藏入阴影中。
马蹄声阵阵,江昱枫骑着马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惊鸿这才转身回小院,谁料刚一回头,就吓了一跳,他瞧见林书晚捂着脑袋,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你家郎君走了?”
“是,林娘子可是头疼,我去唤了薛娘子,让她给您煮一杯解酒茶?”惊鸿往后退了一步,见她略显憔悴,低声问道。
醉酒一事不提还好,一提林书晚两颊立马飞上一抹红晕,显然她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当即摆了摆手,“不用,我再去睡一会便好,郎君也再去歇一会吧。”
说罢,林书晚也不等惊鸿开口,就匆匆回了卧房,扑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试图把脑子里的江昱枫甩出去,结果越来越清晰,她猛地坐起身子,大步走到桌子旁,就着凉水喝了一口,试图压下脸上的燥热。
大年初一,本是拜年的日子,但姜家在廉州再无亲戚,今日倒是清闲。
而同姜家的清闲截然不同的便是秦家。
“秦文兵呢,叫他出来,欠老子的钱都欠了一年了,说好年前还钱,老子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见到那王八犊子,把他喊出来,不然今日老子就不走了。”身形壮硕的男子一脚踹开秦家大门,眼睛扫过四周,只瞧见一对母子胆战心惊的蜷缩在角落,当即脸色一变,大步走到那对母子跟前。
“说,你夫君躲哪去了?”男子一脚踹翻那对母子跟前的凳子,怒道。
一声巨响,妇人被吓了一个哆嗦,飞快摇了摇头,语速飞快,生怕眼前这人动手打人,“奴家不知,昨日当家的就没回来。”
话音一落,男子面色一沉,扫了眼面黄肌瘦的母子俩,暗自嘀咕,“那下贱胚子,竟还抛妻弃子,当真是个没骨气的。”
声音虽小,但他离秦家母子俩实在近,那妇人将此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即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郎君有所不知,年前当家的不知怎么染上了赌瘾,日日都要去赌坊赌上两把,起初还能赢上两把,他见此法来钱实在快,就日日去赌,可赌钱哪有常胜将军,没几日他就将赢回来的钱都输光了,我劝他不要再去赌了,不如就经营好自家的小本生意,他不听,总觉得自己还能赢回来,就趁我不在家的那日,偷了家中的积蓄接着去赌,又输了,我跪着求他不要再去赌了,他却一脚把我踹在地上。”
说到此处,妇人捂着脸呜呜咽咽哭得似要断了气,她怀中的男孩努力站起身子将妇人揽在自己怀中,熟练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阿娘无事,还有我在,我以后一定会赚大钱,给阿娘买新屋。”
“海哥儿,你阿爹把你上学堂的束脩都拿去赌了,这可如何是好?”妇人用力将海哥儿揉进自己怀中,苦闷的哭声在屋中久久不绝。
魁梧的壮汉听着妇人的哭诉,心中也是一阵酸涩,沉默了好半晌才轻咳一声,“秦娘子可有什么擅长的?”
妇人面露不解,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奴家擅绣工,先前家母是绣楼中的绣娘。”
闻言,壮汉面露惊喜,“我家夫人也在城中开了间绣坊,秦娘子若是不嫌弃,可否给我一份你修的小物件,我拿回去给我家娘子瞧瞧,若是她满意,你便可去绣坊做活。”
“当真?”妇人眸子一亮,又有些不敢置信,“当家的欠了您多少钱?若是我能入您家的绣坊,欠的银两不如就从我工钱里头扣?”
壮汉连连摆手,“欠钱的是秦文兵,与你有何干系,你先去取块帕子给我,能不能还得后说,对了你方才说秦文兵那瘪犊子染了赌瘾?”
妇人点了点头,“是,日日都要去赌。”
听着此言,壮汉都要气笑了,“那龟孙子,借钱的时候同我说要自己开间木匠铺子,我说怎么这么久都还不上钱,原来是拿去赌了。”
“秦娘子,快去取个小物件来,拿了我就走了。”壮汉心中有了成算,开口催促。
“那您稍微等上片刻。”妇人点头应是,又让海哥儿给人倒了杯茶,自己匆匆往后院绕去,翻箱倒柜寻了一方先前绣的帕子,又匆匆赶回堂屋,“这是奴家先前绣得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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