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死的,你指使人乱棍打死的!”梁五限慌张了一下,很快镇静下来,但仍然色厉内荏,面上看着很凶,其实冷汗已经打湿了鬓角。
“不,刑部的仵作验过了,这男子四肢强壮有力,虎口有厚厚的茧子,是个练家子,所以寻常人打死他其实是很难的。”
“但是”
他突然卖了个关子。
“我发现他心脏处插了一根很细的细针,导致了对方的死亡。而且细针和伤口有内力倾注的痕迹,细针也很有特色,这么细的针上面居然还能刻上一个雨字。”
“这手法,这种针,我只在某位江湖人士身上见过,比如这位”他睨了那几个被绑缚的家奴一眼。
“绵雨针——齐缪。”
“也就是你的这位管家。”
“好巧啊,杀了这位死者的人居然是梁大人的管家呢,”他笑眼弯弯。
“我还找到了几个目击证人,你要不要听听他们的证词?”
他慢条斯理地问,矜贵傲慢,像一只居高临下看人的金贵波斯猫。
李折竹发现对方运筹帷幄的样子十分迷人,一时间令他有些挪不开眼。
几个穿着打扮普通的平民被带上了朝堂。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李兰心问。
证人们畏惧天威,都有些害怕。
还是李折竹上前安抚道:“别怕,想说什么说什么。”
他是个温和的人,说话时慢声细语,像是春日里温暖的潺潺流水,流进每个人的心里,令人无端心安。
证人a被他感染,鼓起勇气指着齐管家道:“就是他!”
“虽然那天他们蒙着脸,但是有个人的头发是白的,眼睛形状和眼神也对的上。”
“你呢?”他又转向证人b,“你想说什么呢?告诉我,不要怕。”
证人b吞咽了一下口水:“打死老赵的那伙人和他们身材一模一样!我肯定那天看到的是他们,我打小看人就过目不忘的……”
证人c也跟着附和:“他们一看到我们就凶狠地威胁我们,说他们是顾将军府上的人,叫我们别多管闲事,但是我和其中一人有仇怨,他就是捂得严严实实我也能认出来他就是梁五限大人家的xxx。”
此话一出,梁五限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一句话说不出来,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我,我……”他不断颤抖。
他其实只是个小官,上面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惹出同样的祸事,顾茗松这种级别的勋贵人家只需要脱半层皮,他这样的会直接要老命。
他忽然害怕看,也后悔了,可他除了认下罪名,别无他法。
李折竹温柔地走过去,蹲下身问,安抚道:“我知道有人指使你,能告诉我是谁吗?供出幕后主使,可以减轻处罚。”
梁五限拼命摇头:“没有幕后主使,是下管官一人所为。”
他叹口气:“可惜了。”
李兰心道:“那就按照法律处置,杀人者斩首,至于梁五限”
她犹豫了一下。
按照法律,梁五限只需要革职,流放。
但是其实从良心上讲,她希望对方能够偿命。
“不如就偿命吧。”李折竹直接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不是有位圣人提倡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的感受才是第一位需要考虑的,不如我们先把他家抄了,把财产赔给死者的妻子孩子,然后把他游街之后斩首,以儆效尤吧。”
他笑眯眯地说。
梁五限惊惧地抬头,喊着:“不要啊,我错了,救命——”
他痛哭流涕,试图去抓李折竹的衣角:“贤王殿下,您替我求求情。”
“陛下,陛下”他又去喊皇位上的女子。
“就按贤王说的办吧。”
李兰心颔首道。
今天的闹剧总算落下帷幕,顾茗松的清白总算是保住了。
下朝回家的时候,外面下了一场春雨。
朦胧的春雨下,迎风招展的是抽枝的杨柳,细细的柳枝在雨雾里摇摆,嫩绿的草色遥看似有若无。
李折竹怔怔地看着外面的春雨,突然道:“梅花开了。”
初春的梅花还未长出新叶,艳丽的花瓣已经迫不及待地绽开。
“顾茗松,”他轻轻地问,“你说那些说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人,是真心为百姓着想,还是觉得这么做会更有利于统治,让统治阶级地位更稳固,所以才推崇的呢?”
到底是为公,还是为君?
“谁知道呢,”顾茗松懒懒散散地倚在马车里说,“我只知道,如果统治者真的做到了的话,普通百姓一定是会过得更好,至于初衷又有谁在乎呢。”
“毕竟,”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人又无法平等,永远有人站在最上头,然后吸大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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