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笑纳,让她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那么,她会更全心全意地信任依赖自己。
可感受着她的恐惧,他停下动作,不由想起许多年前与她的新婚之夜。
那时的她,也一样害怕吧。
不,那时候他于她全然陌生,她只会更恐惧百倍。
可那时的自己,被仇恨蒙蔽,一边肆意享受她的身体,一边暗自诋毁她心机深沉水.性.杨花。愧恨涌上心头,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要起身,“既然你害怕,那我们不急,来日方长”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伸出双臂拉下他的脖颈,眼睛水润盈亮,有羞怯掩不住的柔情与勇敢,“我、我可以的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脑中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坍塌成齑粉。
下一刻,他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碎进怀中。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一句话能令他夜不能寐痛不欲生,一句话也能让他春逢三月喜不胜收。他胸中满溢,想要与她说些什么,可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显得过于轻慢。他只能克制着亲吻她的额头脸颊下巴,最后落在她樱唇上,恨不得吻上千百遍,甚至将她吞吃腹中。
直至最后狠下心,猛地沉下身子,听到她痛呼出声,“王、王爷”
他悚然一惊,停下动作,粗喘着叮嘱:“不要叫我王爷,秦烈,叫我秦烈。”
不是将军,不是王爷,也不是夫君。
他是秦烈,独属于令仪公主的秦烈。
“秦烈”她手指抓着他后背,轻轻唤了一声。
因着从小性情暴烈,祖父让他谨记自己缺陷,才给他取这样一个名字,他一直不喜。
可自她口中说出,却如此动听。
他哄她:“乖,再叫一声。”
她羞赧着不肯应,他在她耳边低笑,夜还长,他总有办法让她说给他听。
这一夜,她不知叫了多少遍,求了多少声,他才终于放过她,翻身下来,短暂休憩后,将她抱进净室。
令仪昏昏欲睡,还不忘嘱咐:“别弄湿了头发”
他便将她头发拨至浴桶外后,才将人放入其中。
待到他为她清理干净,她早已沉睡过去,他将人抱出浴桶,坐在浴桶旁的榻上,用细棉巾帕为她擦干身子,连脚指也没有遗漏,方将人抱出来。
早有人收拾过床上那一片狼藉,换上了新的被褥。
他轻柔将人放上去,头发拨至一侧,接着自己弓身躺过去,手搭在她腰间,额头贴着她侧颈,与她共赴美梦。
虽则皇上给了秦烈三日婚假,可因着要入宫谢恩,第二日一早两人便换上王爷和王妃的服制,往皇宫行去。
马车辚辚,只他们二人,属于新妇的羞赧这会儿才涌上来。
令仪垂首坐着,不敢看秦烈的眼睛。
偏偏他自上车便目不转睛盯着她,还想趁机凑过来亲热。
令仪一丝不苟的妆容,岂容他胡来?他又捏着她的手在反复把玩,仿佛能盘出个什么东西来。
距离皇宫越近,令仪已经顾不上羞赧,越来越紧张。
她做过公主,却没做过皇家的儿媳妇。
秦烈宽慰她,“待会儿只管跟着我,什么都不必怕。”
虽则他如是说,令仪依旧不放心,“太后皇后都不喜欢我”
秦烈道:“你也不必喜欢他们。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不失礼数便可。”
便是民间公婆也要孝敬,更何况这是天家。
令仪踌躇:“可是”
“没有可是。”秦烈道:“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他们。三纲五常,夫为妻纲,你若委屈自己,为夫便会不高兴,我不高兴,便是你失职。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令仪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想要驳他,还未开口,眼睛便不自觉弯了起来。
挽住他的胳膊,她甜蜜地道:“我都听你的。”
到了宫中,果然受到冷遇。
太后与皇后只赏了东西,并未留膳,便让他们出宫去。
令仪沉默坐上马车,整个人有些恹恹的。
无论秦烈之前如何说,可不被人喜欢,她岂能高兴得起来?
秦烈也没劝她,直到马车停下,感觉路程时间过短,她掀起帘子,只见马车停在闹市中,不禁回头看向秦烈。
秦烈微微一笑:“想不想去酒楼吃饭?”
令仪立时忘了所有不快,眼睛亮如晨星,重重点头。
秦烈为她带好帷帽,方领她进去。
正是午后,宾客如云,外面还有人排队,掌柜却亲自过来迎他们进去,径直上了三楼雅间。
雅间中冰盆袅袅,外面正对一片绿波河面,对面便是红墙黄瓦的皇宫,这位置可谓得天独厚。
掌柜拿过来菜谱,供令仪挑选。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家竹马又甜又凶 那位队长是我竹马[电竞] 渣攻重生手册(快穿 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 反派小姨靠直播卖货爆红了 没装 擦枪走火 娑婆外传:盂兰古卷 不孝子瑟瑟发抖[快穿] 越界心动[娱乐圈] 垄上烟火(种田) 嫁给病弱将军后(双重生) 说了是照骗ABO 四福晋养男外室日常(清穿) 欢迎来到美食直播间 恩宠之下,等您发芽 三个B兄弟 恶毒女配爆改万人迷 转学后扎进沙雕窝里 龙炎酒馆营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