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傍晚,长门终于停下了所有尝试,疲惫地坐在雪之灵前的冰地上。
他的查克拉几乎耗尽,灵力也变得紊乱,连轮回眼的转动都有些滞涩。
“长门大人……”风花早雪带着雪绪夫人站在冰窟入口,脸色凝重。
这三天里,他已经组织了最后的疏散,雪之国的百姓几乎全部撤离到了邻国,只剩下他们夫妇和少数自愿留下的忍者。
长门抬头看向他们,声音沙哑:“你们也走吧。”
“您呢?”
雪绪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手不自觉地护着小腹。
“我留下。”
长门的目光落在雪之灵上,红光已经彻底吞噬了蓝光,整颗冰晶都散发着妖异的红色,表面的蛇鳞纹路在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它快醒了。”
“醒了?”
风花早雪一愣。
“这已经不是雪之灵了。”
长门低声道,“蛇珠的印记和巨蛇的残魂结合,正在吞噬雪之灵的本源,形成新的怪物——或者说,是巨蛇的另一种形态,更难对付的形态。”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冰晶内部正在孕育着一股恐怖的能量,比之前的巨蛇更狂暴,更阴冷,还带着邪神的恶意。
“我们不走!”风花早雪握紧腰间的刀,“这是雪之国的土地,我们不能让您一个人……”
“走!”
长门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带着夫人离开,去边境等消息。”
“你们是雪之国的希望,不能死在这里。”
他看向雪绪夫人的小腹,“还有孩子,他还没见过这个世界。”
风花早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雪绪夫人拉住了。
她对着长门深深鞠躬:“长门大人,拜托您了。无论结果如何,雪之国都会记住您的恩情。”
风花早雪咬了咬牙,最后看了长门一眼,带着雪绪夫人转身离开。
冰窟入口的忍者们也跟着撤离,临走前,他们对着长门齐刷刷地鞠躬,眼神里满是敬佩。
冰窟里只剩下长门一人,还有那颗散发着红光的冰晶。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冰晶内部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是蛋壳破裂的声音。
长门缓缓站起身,握紧了鬼丸国纲。
体内的查克拉所剩无几,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
他想起了弥彦的笑容,小南的折纸,漩涡玖辛奈火红的头发……还有那句没能说出口的话。
“至少,要守住这里。”他低声自语,轮回眼在眼眶中缓缓转动,紫色的光晕与冰晶的红光交织,映亮了他坚毅的侧脸。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冰晶彻底裂开!
无数道红色的光线从裂缝中射出,一股比巨蛇强大数倍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冰窟,冰层开始剧烈震动,碎石从头顶落下。
红光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凝聚——不再是蛇形,而是上半身为人、下半身蛇尾的形态,额头的第三只眼燃烧着幽绿的火焰,与邪神如出一辙。
“是你……破坏了我的觉醒……”新的怪物开口,声音像是无数毒蛇在嘶鸣,“我要让你……永世沉沦……”
长门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鬼丸国纲。
刀身泛起最后的光芒,那是他全部的灵力与轮回眼查克拉的凝聚。
冰窟外,风雪漫天。
冰窟内,红光与紫光碰撞,一场关乎雪之国存亡的最终决战,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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