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玉很容易惊醒,被司徒璟一搂腰就睁开了眼睛,身体还在发抖,但是发烧中,他的眼神是恍惚的,“干什么?”
司徒璟把栢玉的家居服扣子扣到了第一颗,将他抱起来,“你发烧了,去医院。”
栢玉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开始剧烈挣扎,“不去,我没病!”
司徒璟没预料到栢玉挣扎得这么厉害,几乎是在和他在搏斗,疯狂推着他,身上又很烫,一时间竟然控制不住。
栢玉挣扎着双腿跪到地上,左腿的伤被扯痛了,血渗出纱布,染红了一小块,手关节还是哪里发出了一声脆响。
他头晕目眩,急促呼吸想要恢复一点神志。
司徒璟弯下腰,再次把栢玉抱起来,“不要动!”
栢玉试图掰开司徒璟的手,在他的小臂落下几道抓痕,“我不去,等我缓一缓,明天就好了。”
司徒璟不管栢玉怎么挣扎都束缚着他,声音沉下来,“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老实听我的话!”
栢玉哭着说:“我不去,真的没事。”
司徒璟抱着栢玉的腰,往楼下拖行,“三岁小孩都知道生病要往医院走,你是活回去了吗?”
栢玉推撒着不想走,激动的情绪让声音变得含糊,“我讨厌医院!”
司徒璟怔了一瞬,栢玉说过那么多废话,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讨厌”这个词。
栢玉的容忍度那么高,无论是食物、物质、别人对待他的态度都没有要求,忘性又大,要怎样才能让他觉得讨厌?
以前栢玉的母亲、妹妹生病住院的时候,他在医院奔波那么长时间,也早该熟悉医院,不至于这么抵触。
司徒璟曾看过纪录片里的山区穷人,生病都不愿去医院,一是包里没钱,二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脏污的衣服和身体。
现在他是栢玉的衣食父母,不必担心没钱。
自然而然,司徒璟认为栢玉是因为羞耻感,不想去医院,就像之前不想在别人面前和自己亲近,也不想在高尔夫球场的玻璃房做爱那样。
这一点虽然值得保留,但不能改变要去医院这件事。至多,他给栢玉亲自换病服,再离开。
栢玉依然顽固抵抗着,双腿不稳地跌到地上,“我不去。”
司徒璟把栢玉环腰搂起来,热泪滴落到他的手背,滑出一道痕迹。
毫无杀伤力的温热盐水,却好像烫了司徒璟一下。
司徒璟停息下来,扣住栢玉乱动的手,两人就像是搏斗的中场休息,只是红方和蓝方抱在一起,一个不松手一个不放弃。
最后,司徒璟语气不耐地说:“不去医院了。”
栢玉绷直的身体放松下来,像要在空气中窒息的鱼大口喘气,倚靠在司徒璟的身上。
司徒璟把栢玉重新抱起来,放到床上看了一下他的左腿,纱布浸满了血,可见刚才挣扎得多厉害。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他再次打了姜洺的电话。
姜洺强忍着发烧不适,大半夜接起雇主的电话,扯嗓子问:“送医院了吗?”
司徒璟:“他不去,怎么退烧?”
姜洺腹诽:他不去,你就让他不去,真宠啊?
实际卑微求全:“测过,体温没?”
司徒璟下楼让管家去找了医药箱,拿温度计给栢玉测体温。
管家说:“大少爷,我来吧,您去休息?”
司徒璟脸色阴沉得很,但没有把温度计给管家,“不用,我来。”
量了体温后,是38度。
姜洺艰难出声:“把左腿的伤拍照给我看看。”
司徒璟把栢玉腿上的纱布拆开,拍照给姜洺看。
姜洺:[伤口用医用防水贴封起来,温水擦浴,给他降温。你家里有消炎镇痛的药,给他吃两粒,如果退不了烧,还是要送医院。]
栢玉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喂了东西,然后放到了温水里,梦呓般说:“我被煮了吗?”
司徒璟坐在浴缸旁边给他浇水,冷声说:“对,我要把你烹了。”
“我不要。”栢玉挣扎着要起来,顿时水花四溅。
司徒璟把栢玉按下去,水花洒得他全身都是,“别动!”
栢玉缓了缓,再次闭眼睡过去。
司徒璟低头看了一眼湿透的睡袍,不禁朝浴缸里昏睡的人发问:“把我的枕头藏起来,受伤也不告诉我,连发烧时的梦呓都说这些话,原来你的金主在你心目中那么坏?”
“这样也好,时间到了断得干脆,不必担心被你死缠烂打。”
浴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司徒璟给栢玉胸口浇水的声音。
栢玉身上的皮肤白皙透亮,泛红的脸上布了一层水汽,绯红的唇半张着。
不可否认,栢玉是漂亮的。
尤其是那双茶褐色的圆眼,仰头看人时里面盛满对方的倒影,乖巧灵动,欲哭的模样总让人有种破坏欲。
那张嘴尝着很软,说话声音也绵绵的,总是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类似求欢的,勾起人欲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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