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的右手一点力气都使不了,没办法证明给司徒璟看。
“那我不是还有左手吗?就算不用左手,我还可以用音色库的音色合成,这完全不是问题。”栢玉努力露出一缕笑,“……你怎么比我还怕?”
司徒璟凝视了栢玉几秒,把他抱回床上,“过一会,周秘书会帮你办理出院手续,送你回公寓。”
“嗯。”
栢玉很想对司徒璟再说声谢谢,但看司徒璟的脸色,好像不太喜欢听这个词。
出院时,栢玉听了医生的嘱咐,挎着打石膏的右手,拿药回了公寓。
司徒璟调了远在玺顿庄园的管家和两个保姆过来照看他,还有八宝。
最开始的一周里,他用左手吃饭很别扭,但用惯之后,也顺手了。
唯一不适的是他单手很难用电脑编曲,也没有工作可做。
一想到学校的功课落下不少,他就觉得揪心,不知道期末考试前能不能补回来。
一天,栢玉坐在客厅,打开电视机,忽然看到了一则新闻,“司徒绘参加殷氏遗产纠纷案第二次庭审……”
对了,司徒璟去曼都市是为了参加外公的葬礼,结果却陷入遗产纠纷中。
司徒璟提前返回了云京,那这件事是司徒绘在处理吗?
*
曼都市,江边。
叶流筝穿着整洁的铅灰色高定西装,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提着公文包朝曼都市法院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一到法院门口,叶流筝就看到司徒绘伴着相机闪光的咔嚓声,走了过来。
司徒绘依旧穿着花哨,衣服上又是亮片又是流苏,很像在走红毯,而不是去打官司。
看到叶流筝来了,司徒绘摘下墨镜,高兴地朝他招手,“叶大律师?”
叶流筝侧着脸,神色冷淡,回避着那些狗仔的镜头,“你穿这么‘隆重’干什么?”
司徒绘伸展双臂,“隆重吗?这是我日常穿搭。”
叶流筝叹了一口气,“进去之后,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说,知道吗?”
司徒绘扬眉,“我会的。”
在庭审阶段,双方争论的焦点,在殷颂仁临终前突然更改遗嘱的动机和司徒璟谋杀嫌疑上。
按照C国律法,外孙不属于本家族的遗产继承范围。
司徒璟和司徒绘两兄弟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殷家,更没有在殷颂仁住院期间来探望过,没有所谓的亲情、尽孝一说。
殷颂仁没有理由把大部分遗产留给外孙,而不给三个儿子。
在殷颂仁更改遗嘱时,见证人只有公司高管,没有家庭成员在场,不足以具备合法性。
从警方找到的线索来看,杀害殷颂仁的人是一名专业杀手,这名杀手系多地流窜的通缉犯,归属于一个暗杀组织。
在杀害殷颂仁之后,这名杀手就消失了,警方还在竭力寻找中。
这一点也被原告律师当做疑点,质控司徒璟先行语言威胁,随后买凶谋杀。
面对原告律师带坑的连环质问,还有法官的问询,陪审团的质疑,司徒绘回答得并不太妙,落下了很多把柄。
叶流筝的额头逐渐渗出汗珠,盯着手上的资料一言不发。
原告律师问:“请问被告司徒绘先生,你觉得你兄长司徒璟是否是一个极其有事业野心,手段强硬的生意人?”
司徒绘点头,“是的。”
原告律师狡猾一笑,拿出了司徒简和林晓冉大婚竟被踢出家族族谱的报道。
“从司徒璟的发家史来看,我们不难发现他是站在父亲的肩膀上,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的,但在他做上司徒家族家主的历程来看,却并没有那么光彩。一个连父亲都能逐出家门的人,眼里满是利益得失、冷酷无情的人,杀死外公,谋取外公的家产也不是不可能,对吗?”
这无疑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坑。
陪审团在看到相关报道之后,态度急转,全都在窃窃私语。
司徒绘选择拒绝回答后,看向叶流筝,“我答得怎么样?”
叶流筝神色严肃地说:“这将是我职业生涯以来最没水准的一场庭审,很可能是一大败笔。”
可惜,为了让司徒璟能在取保候审期间离开曼都市,叶流筝找人给他开了一份精神疾病鉴定报告,证明他无法参加庭审,只能由于弟弟代劳。
现在已经来不及再证明他精神正常了。
司徒璟的确是疯了,他也快疯了。
司徒绘滑动着手里的签字笔,满不在意地说:“怎么会呢?别气馁,叶律师。”
叶流筝再次看了司徒绘一眼,琢磨起司徒璟临走时说的话。
“他毕竟是我弟弟。”
虽然司徒绘是一个omega,但常年混迹娱乐圈,说话不至于这么没有水准。他面对庭审的逆风盘,也太过淡定,有些反常。
叶流筝往后靠到座椅上,也拿着中性笔转动起来,“有招?”
司徒绘挑了挑眉,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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