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彩摇摇头,径自看向李慈,“你走吗,我送你下去。”
李慈将手里的水果刀放在茶几上,闻言淡淡笑了下,无害又无辜:“这是在赶我吗,本来还想给阿姨削个苹果的。”
他说着起了身,朝钟萍彬彬有礼地点头告别。
钟萍客气地挽留了一下,说了几句下次再来玩的客套话,看着二人出了门。
职工宿舍楼的楼道里,这个点没什么人,安静得叫人心慌,林西彩走在前面,感应到后面鬼魂一样的人带着一身潮湿的寒意正向她一点点飘过来。
电梯门打开,一股带着戾气的力道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林西彩整个人被那股力道带着,整个人被扔进了电梯里,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像一堵墙,将她抵在了电梯的角落里。
她挣扎,身上的力道更用力,骨骼生疼。
一道声音自上而下灌入她的耳朵里,发狠,发寒,让人毛骨悚然。
“你真是让我好找。”
李慈俯身,死盯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跑啊,这次又想跑哪儿去?”
他咬了咬牙,突然伸手将她衣领扯开几粒,然后他望过去,果然看到了她肩头的那个疤——那个拜他所赐的疤,那个那段日子真实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怔忡,一秒钟之前眼底要将她撕碎杀死的暴怒和恨意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软化,变成一滩形状不明的东西。
他喃喃着,像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我不会认错。”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的下巴被捏住,向上微微托起,李慈逼着她跟他对视,“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把我困在那个地方折磨作弄,玩完再一脚踹开,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掉,你把我当什么?你甚至想让我忘了。”
李慈咬了咬牙,声音冷得几乎要渗出水来,“我凭什么忘了?我凭什么忘?是你先招惹我的,招了我还想全身而退,钟菲,你在做梦。”
林西彩已经感觉不到恐惧了,只剩下让她几乎窒息的麻木和疲惫。
“这里是付家。”她的语气平静得有些不合时宜,甚至带着提醒的意味,“你不要乱来。”
“付家?”他不屑地一笑,“付家是什么东西,他们也配当成你的底气么?你永远这么的可恶和天真。”
李慈站在她身前,那种不可抗拒的熟悉气息袭来,他的心还是愤怒的,还在恨她,肉体却开始沉沦,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将脸埋在了她脖颈处,一颗心像漂泊焦灼了很久,在快要枯死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水源。
“我好困。”他说,声音罕见柔软平和,“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好想抱着你睡一觉。”
“跟我回家吧,”他的脸有些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似诱哄,似渴求,“回我们的家,你一定会很喜欢。”
我们的家。
那个“我们的家”是什么,林西彩早就领教过了。
她突然很疲惫,一种绝望到有些麻木的疲惫。
疯子的身上是没有枷锁的,只要她活着他也活着,他就一定会再缠上来。
初一没有抓到她,十五也会向她伸手。
躲不过的,根本躲不过。
第74章一趟浑水
正当时,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一张错愕的脸。
一道女声响起,尖锐,凌厉,“你们在干什么!”
李慈侧头看过去,被欲气和恨意侵染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被打扰的不快,阴鸷,锋利。
付雪繁叫那眼神盯得周身一颤,硬着头皮道,“这这里是公共场所,是我家,你们你们太”
李慈眼神发狠,要发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垂目看了眼屏幕,不耐烦接起,眉微微蹙了蹙。
打电话来的似乎是李鸣新,林西彩没听太清,但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李慈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手上的力道也松懈了下来。
一通电话打完,李慈有些留恋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用一种看似温柔实则威胁地语气说道:“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在这里乖乖等着我,等我接你回家。”
说罢,指尖碰了碰她的头发,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付雪繁被无视,待李慈走远,回过神来,脸上恼色更浓,挽手看向林西彩:“你攀高枝也要看看人品吧?看李慈长得帅,还有钱,就想贴上去?省省吧,这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一肚子阴水儿。”
她摇摇头,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喜欢过我哥哥的人,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坏东西!李慈甚至不如你那个神经兮兮的怪同桌。”
付雪繁喋喋不休,林西彩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
时至今日,她是真的怕了。
不彻底摆脱李慈,她下半年别想好好学习了。
林西彩眼神凌厉了几分,所以,她能反击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反击第二次?
林西彩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本子。
一本密密麻麻都是罪孽,另一本工工整整都是忏悔。
车祸,雇凶伤人,非法拘禁
或许她应该想想,怎么让这些东西最大程度发挥它的作用。
林西彩的计划做到一半,尚未出手做什么,先发生了一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
时隔数月,她又被警察传唤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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