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也不要!”
我,变成国中生了。
洁白的领口,青芽色的水手服,锃亮的棕色皮鞋。
——面无表情的我。
入学式那天,我冷漠地看着镜子,没戴小学生的黄帽子还稍微有点不习惯。身后,阳子在帮我绑头发。明明是她提出的让我上学,现在却一脸焦虑担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组装炸弹呢。
“好了!快点转过来让我看看!”
我一个立定转身。阳子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呼、本来还担心青学的校服颜色和你头发不搭。结果意外的很合适!乍一看,简直就像一朵玫瑰花一样嘛。”
“…呜哇,这什么破烂比喻。我要吐了。”我随便抓起身后的马尾辫看了一眼。
我有一头自来卷的红发——比起暗醇的红酒,更接近于新鲜西红柿、或是刚流出来的血的颜色。
以前,这种鲜艳的发色害我吃过不少亏,因为在人群中总是容易被一眼注意到。但是后来我接了很多当诱饵的活,瞬间就把劣势转变成了优势。
到了这个世界,我的头发依然显眼。在北海道也曾有小学生因为这个想要对我恶作剧,被我把满口乳牙打光了。
“在学校不要把头发放下来。”阳子不停的嘱托我,“你、你想啊,再要重新扎起来很麻烦的。”
她本人对头发的整齐度有着超乎常人的严谨与坚持,据说是由于前·滑雪运动员的职业病。面对我这头桀骜不驯的自来卷,阳子总是充满担忧,好像乱七八糟的头发就会带来乱七八糟的人生一样。
“还有,绝对、绝对不可以再随便接受别人的告白!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一定要有保护好自己的意识。”
“知道啦……”我耷拉着眼皮应和。
“昨天说的话再来一遍。”阳子循循善诱,“恋爱要和——?”
“……和真心喜欢的人谈。”我悄悄翻白眼。
“遇到怪大叔就——?”
“杀…一拳打飞!”我乖乖举起手,纯粹是当小学生太久的条件反射。阳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我出发了。阳子今天也是第一天上班吧?注意安全喔。”出门前,我踮起脚、紧紧抱了她一下。
“…嗯,路上小心。”她也温柔地回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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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青春学园的印象不好也不坏。
班级是1年5组,一个一般般的数字组合;座位在倒数第二排靠窗,这点倒不算太糟。
同桌是一名羞涩的西瓜头男生,从头到脚散发出好人的气质。我朝他简单点了个头,他立马涨红着脸说不出话。
我怀疑就算我请求他不要呼吸,他也能当场憋个1分钟左右的气。我不是特别喜欢他这一点,但也没有很讨厌。
西瓜头很快和坐在另一边的男生聊上了天,说着什么加入网球部青学超级强的话题。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人好像格外喜欢网球。就连东京电视台都会专门为了网球赛事停播动画片——这可是那个连枪之恶魔现身都雷打不动放动画的东京电视台啊……根本不可理喻嘛。
远处传来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我偏过头,看到几只鸟从窗前高高飞过。
我讨厌鸟。
因为它们不用上学。
我也讨厌托起鸟羽的自由的风。
……
甩掉两只鞋子、翻过天台的安全围栏、踩在大楼边缘,我伸出一只手,用手指随意捕捉着4月的风。
哼,如我所料般绵软无力。东京连风都不如北海道带劲。
现在是午休时间。一下课,校园瞬间就像油锅爆炸、500万只鸭子被释放、用指甲在玻璃上面用力划这三件事同时发生一样吵。
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三年的实感忽然前所未有的强烈。我毫不犹豫冲上天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半边身体已经悬空了。
我当然不是要自杀。
只是忽然很想从这里跳下去看看。
但我真的不是想要自杀。
不过是6层楼的高度,就算只是这么粗略的往下一瞟,我能想到的安全着陆的方法也有百来种。然而,需要我这么做的理由我连1个也想不到。
这所学校不会有恶魔入侵,也不会遇到恐怖袭击,甚至很可能连不算很变态的变态都没有一个。
正是这一事实令我感到悲愤。
这个世界不正常。
所有人都该死的沉迷运动。看,现在操场上就有一群人在那儿呲着口白牙“哦呦哦呦哦~”的跑800米呢。午休时间不吃饭光跑步,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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