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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叫“暗房”的房间面积不大,没有窗户;离密室杀人案件现场只差三个嫌疑人和一具瞪着眼睛嘴巴大张的尸体。
角落横着一个长方形的水槽,还有两台一看就很容易坏的机器。一台让人想到油烟机和灶台(不二说是放大机),另一台跟打印机没什么区别(不二说是冲印机)。
我环视一圈,郑重宣布:
“接下来的1小时我会被无聊死。”
这和中午加上一节实验课有什么区别嘛?
不二笑眯眯的,看起来一点不计较,“绝对不会无聊。”
我:“加上刚刚的份已经是第3遍了。一般需要连续保证3遍的事绝对不会有趣。”
他也不和我争辩,“顺带一问,藤觉得什么样的才是‘有趣’?”
“起码要让我能笑出声来吧。”我说道,“比方说,拄着拐杖朝我吐痰的老头,一点也不有趣;但是,屁股着地在冰面上旋转720度的飞天老头,这就有一点趣了。”
“怎么说呢…这标准详实得让人有点不安呐。”他边说边把东西一一摆好,又朝我伸出手。我把那张胶片放到他手里。
“别误会,我很敬老的。”我懒洋洋地说,“再比如说,不二,你把这些瓶瓶罐罐各类工具摆得超级整齐、一丝不苟的,这一点也不有趣;但是,假如你是有强迫症的变态杀人狂,密谋把我骗到这来残忍杀掉的话,那就还算有点趣味了。”
“我可不会做那样的事呐。”他认真思考了一番,“谋害超能力者什么的,绝对是自讨苦吃吧?我的作案风格要更谨慎点。”
像这种一本正经的无厘头推论就很有趣。而且还不着痕迹地吹捧了我一番。听着怪舒心的。
我顿时很满意地看着栗发少年。
“接下来要关灯了。可以吗?”他也眉眼弯弯的看了看我。
“关吧关吧。”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变成了一团漆黑。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
我下意识的眨了眨眼,以确保不是自己不小心把眼睛给闭上了。
“会害怕吗?”旁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温和嗓音。
“单纯的黑倒没什么。你突然出声比较吓人。”我吐槽他。他轻轻的笑了。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那么,稍微变得有趣起来一点了吗?”
“嗯……”我看了看周围。最信赖的视觉被完全阻隔后,其它感官都变得既敏锐又不确切。一时间,好像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飘浮了起来,在黑暗中摇摇晃晃。确实怪好玩的。
我说:“也就比刚刚有趣点吧。”
“太好了。”这家伙超捧场。
“不过,这时候不是应该有那种红红的光冒出来吗?”我看电视里都这样演。
“那是放大黑白照片时才能用的安全灯。”不二解释得很简短,应该是知道我没耐心听长篇大论,“这次要放大的是彩色照片,使用的相纸对所有光都有感应,所以只能在全黑的环境下进行。”
“意思是,”我对着黑暗随便比划了一下,“就要像这样做?”
做完才想起来,现在不二根本看不见我的动作。但这时他已经带着笑意回应了:“是的,就要像这样做。”
“可是,这么黑要怎么看得见呢?”
“原本就是看不见的。”少年回答道,“大部分操作只能靠触觉和记忆来完成。”
“…还能这样?”我忍不住笑了。
事实上,我想象的是不二从前一个人待在黑暗里、像瞎子一样细细摸索着做工的模样。这种很有点古怪、又很需要细致耐心的感觉和他超级搭。怪不得这家伙有时会露出那种瞎子似的笑容来(不过还是很好看的)。
“呐,藤,你在想什么呢?”
他忽然问。虽然感觉也在笑,但多半是那种亮着寒光的笑法。
“在想有趣的事。”我信口胡说,“想你打网球是不是也能闭着眼睛打…之类的。”
“欸?那样的事应该还是办不到吧……”
他听上去怪谦虚的。但我敢打赌,现在这家伙脸上绝对挂着那种半真半假的浅笑。说不定他真能做到闭着眼睛打。
“接下来要做什么?”我问他,“我也来帮忙。刚刚看到桌子上有刀,要用刀的活就交给我吧。”
“可以吗?”
“看也看不见,什么都不做就太无聊了嘛。”
“那么,就先来戴上手套吧。”他笑着说。
这家伙接受得超级丝滑,不禁让我起了疑心。
“不二,你该不会早就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
“哈哈哈,怎么会呢。”
“…不,你这绝对就是有猜到的意思吧?”
我边说边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虽然知道他的大概位置,但越靠近就越不确定。最后我索性抬起一只手,在半空中点点点的试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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