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脸色都有些发白,双脚绷着劲儿,糯糯开口:“多谢溪然阿姐的衣裳,可我…可我刚穿就弄脏了。”
这会晏琴和阿彩已经进到院中,门口就只有她们两人。
晏怀的沮丧尽显,陆溪然看着好笑。
这衣裳穿在身上,脏了在所难免,便宽慰道:“脏了便洗,这有何的?”
晏怀却还未想通,被陆溪然轻轻推着往院里走的时候,脚尖轻点,提着裙摆缓缓而行。
陆溪然在她身后又补了一句:“脏了有我来洗,乾君大步向前走便是。”
独身在南境多年,晏怀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更甚有的时候连做的时间都没有,倒是回了家,安稳下来,她每日换下的衣裳都会在深夜洗干净,陆溪然就算如此说,晏怀也断不会让她洗。
她微微摇头,说着不可,但神色动容。
动容与陆溪然后面那句话。
不知是她想的多,还是如何,总之这话让她动容之外,还有一丝涟漪。
她也忘了顾着裙摆,又走回到陆溪然的面前去。
把这些时日跟李三姐在外挣得钱交给了陆溪然。
“除了这几日所需花销,还有我买了件衣裳之外,剩下有一百文左右,这些都给溪然阿姐。”
“家中所需不小,我下次还会挣的。”
晏怀的这番话,既是表明了日后所赚之前都要交给陆溪然的意思,可陆溪然却是没接,她把手放在晏怀的手中,把银钱分开,拿走了一半,笑着说:“乾君有心了,不过我只收一半就好。”
“妻妻一体,虽并不需分的那般清楚,可乾君在外也要有余钱。”
晏怀却觉得不可,想要把银钱都给陆溪然,陆溪然却把她的手合上,看着她身上的衣裳说:“乾君这样想不对,若是你都把钱财给我,为何我做的衣裳你要那般小心翼翼?”
陆溪然这话,晏怀费了些力气才算是听得明白,想要反驳,又一时间说不清哪里对哪里不对,最后也不纠结于此,直接扣下三十文,剩下的给了陆溪然。
不容反驳的说:“那便这样。”转身往回走时,也没那般小心翼翼,只是些许注意了些,烧柴做饭时倒也没再弄脏。
陆溪然时而注意到她,也未提及方才的事情,就是时不时的给她添肉添菜,添猪蹄。
第二天要售卖的香料,也因为晏怀的帮忙,到了傍晚时分就做完了,晏琴和阿彩两人回了家,陆溪然坐在凉亭做起了糕点,晏怀则是端着盆到井边打水。
把昨日的衣裳,还有今日的衣裳都过了水洗一洗。
等她晾完衣裳,便穿着松散得里衣来来回回的走。
陆溪然糕点做的好了便好奇的看过去:“乾君在作何?”
“我见家中都是土道,便想着过些时日挣到钱了,买些砖把地上铺一铺。”
“这样下雨或者下雨,就不怕走起来脏了衣裳和鞋子。”
晏怀来回的走就是在丈量需要多少砖,这事情她在南境也做过,倒是还算熟悉,只是走多来了她额间的发轻轻飘散开,陆溪然见了便走过去,又拿出帕子给她擦汗。
晏怀怔了怔,这次没拒绝,但也不好意思让陆溪然擦,便抬手接了过来,轻轻擦着。
陆溪然看着她,在一旁轻声说:“这些倒是也不急的,等秋收后乾君有空再做,或者是我这些时日寻些人…”可还未等说完,擦过汗的晏怀便说:“不用寻人。”
“就这些,我用不到一日就能铺好的。”
晏怀这话并非夸大,而是经验之谈,说完便把手帕收好,指了指放置在一旁的水盆说:“晚些时候我把手帕洗好,溪然阿姐明日便可用。”
谁知陆溪然却神色有些冷淡:“不用,我手帕多得很,你只管用就是。”
晏怀有些莫名,望着她说完话便走的身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番事情是她没经历过的,更是想不通。
连着夜晚睡觉的时候都在想,为何陆溪然就突然起了情绪。
想至夜深,更是有些睡不着了。
心里更是闹得慌,不比昨日躺着舒服,翻来覆去半响,才觉得手臂上的疼更明显了些。
晏怀轻轻揉着,又把袖子挽起来。
只是才到手肘的部分,就露出一条骇人的疤痕,再往上更是有箭伤…
昨日砍柴时用了些力气,所以今日才会如此的难受,而这些伤晏怀本是习惯了的,但此刻却灼热得很。
她轻轻揉着缓解不了,眼神更是有几分迷离,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恍惚中见到了陆溪然开门走进来。
她撑起身子,抓住身边的人,低声轻喊:“溪然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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