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涯一把箍住她手腕,将她掌心打开,白嫩的手心中央有道磨痕在明显泛红,甚至最中间位置,隐隐还有挫破皮的迹象。
他粗粝指腹抚过,问道:“还疼吗?”
青鸢看着他,整张脸又迅速涨红起来。
她臊得不行,一个字也回答不出,只能摇头表示。
瞿涯没松开,继续盯看着,寻常的语气又问:“不是都说练琴的姑娘手多是糙的,我根本没怎么弄,你手心怎么如此不经干?”
“……”
青鸢头垂得更低,不言语,像个哑了的鹌鹑。
瞿涯等不到回答,也不在意。
他自顾自再开口,声音罕见多了点耐心:“我不是故意伤你,知道你浑身皮子嫩,没想到掌心也是吹弹可破。待会儿给你上点药,我这里有军中特供的金疮药,你这点小伤小痕,估计涂抹了药膏隔夜就能好了。”
青鸢抿抿唇,尝试把手往回缩,好在瞿涯配合,松开虎口放了她。
“指头练得多了难免生茧,但我们平时会注重保养,弹弦时也都会缠护,至于掌心,大多时候不会磋到,更不会粗糙耐磨……”
她原本只是想解释清楚,可说到最后四个字,脑海里不受控制想到一些难堪画面。
画面里,世子背脊倚靠池沿,仰身阖着眼。伴随粗重的呼吸声起伏,他拉过她的手,不停上上下下。
青鸢不敢再想下去,强迫自己回神。
未料思绪刚一收回,她猝不及防与瞿涯撞上视线。
瞿涯看着她,眼神有点深晦:“规定的时间早过了,不过看在你表现好的份上,你现在答对,我的承诺依旧算数。”
表现好……
青鸢下意识将手心握紧,目光不知道该往哪放。
虽然刚刚经历过一番混乱洗礼,但正事不能误,青鸢心中记住的答案更不会受影响混淆。
她认真答复:“世子身上深浅共十二道疤痕,背上三处,右臂一道,腹部……三处,脚踝一处,剩下的都在臀腿位置。不知青鸢数得可准确?”
瞿涯眉梢微挑,整张脸不刻意威厉骇人时,显得那么优越俊朗。
他缓缓笑了,道:“嗯,答对,各处都数得清楚。”
青鸢轻浅呼吸,面色如常,掩饰激动,。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整颗心砰砰跳得乱且快。
好在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再难熬的过程也都是值得。
她赢下了世子的承诺,庆功宴举办在即,这意味着离阿娘进侯府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出于慎重,青鸢确认再问一遍:“庆功宴具体举办的时间……”
瞿涯:“答应你的,七日后。”
青鸢松了口气,望向瞿涯的目光,那一刻竟带上几分复杂的感激。
他是位高权重的簪缨子弟,上层阶级,并不容易体会弱势者的处境艰难与身不由己。越是身份高的,越多数凉薄,她原以为瞿涯也是如此,但此刻想法却发生改变,两人除了情欲方面的交换,她觉得自己或许也得到了他为数不多的一丝怜悯与善心。
不然,若他在玩弄她后无赖翻脸不认,她又能如何?
收回神。
青鸢试探着又道:“等庆功宴结束,侯爷再求圣上允婚,世子还会……再阻吗?”
瞿涯眼神锐利了些,盯着青鸢,反问:“你觉得呢?”
青鸢仔细斟酌,此刻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是错的,她必须慎之又慎。
可无论怎么表态,惹瞿涯不悦的风险都大,左思右想后,青鸢选择适时示弱扮可怜。
“世子欺我,占尽便宜,我的手到现在还疼,世子若看我可怜,总该叫我安心些的。”
瞿涯听她语气带上哭腔,又见眼尾泛红,要掉眼泪,眉心顿时拧起。
“哭什么?与我做成这样的交换,你吃亏吗?占尽便宜的人,难道不是你们母女俩?”
闻言,青鸢眨巴眨巴眼,又迟疑吸了两下鼻。
她慢半拍反应过来,瞿涯这话的意思是……愿意松口了?
青鸢激动一把拉上瞿涯的手,目光盈盈烁动光亮:“世子,你人太好了……你放心,我们绝对安分守己,阿娘进门后会主动要求搬进偏院,绝不会占先夫人的地方。至于我,会继续本本分分住在阆苑,绝不常去侯府打扰,每月只一两次看望阿娘即可。”
侯府毕竟是高门贵户,门阶不是什么人随便都能跨入的,她当然不会坏规矩。
青鸢自认为这番思量顾全周到,于各方有益,世子必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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