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叶岌抱着她,阔步走向玉屏后,“月儿可以慢慢来。”
他停顿几许,再度开口时,声线被欲意裹的稠缠低哑,“我们慢慢来。”
*
初夏的时节,院里已经有了鸟雀蝉鸣的声音,水青就候在院里,却听不真切。
屋内不时响起婉转低吟,和着水花扬溅的声响,将其他声音覆盖。
水青面带羞臊,踌躇望向紧闭的门扉,国公那边派人传话要见世子,可这都过去了快个把时辰,她始终也没机会进去通传。
只怕国公要怪罪。
水青垂低着头,万分苦恼,隔了好一会儿,她发现房中似乎静了下来,又侧耳听了听,试探上前叩门。
“世子。”
“进。”简短的声音传出。
水青推门进去,屋中水汽缭绕,皂角的清香和一股靡浊气息混在一起,湢室的玉屏下,青砖地被打湿浸透,水路蔓延一室。
叶岌身披着中衣从湢室走出,束发有几缕从额前坠散,冷峻的眉眼被柔化,凤眸里裹着舒懒,在他怀中是昏昏欲睡的姳月。
水青吃惊多看了一眼。
姳月阖着红肿噙泪的眼眸,脱力缩在叶岌怀里。
一头青丝披散,有几缕贴在脸庞上,白皙的肌肤好似被蒸腾过,泛着薄薄的粉。
细看,还能发现身子在轻轻的颤。
水青涨红着脸,心下又骇又羞,叶岌瞥来目光,她赶忙低下头。
叶岌将人抱到拔步床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拿了帕子替她擦拭身子。
动作轻柔专注,像是在侍弄一尊最金贵的玉瓷。
水青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叶岌开口,“说。”
水青赶忙道:“世子,公国请您过去一趟。”
没有听到回答,水青稍稍抬眼窥去,只见世子不疾不徐的替夫人擦拭身子,仿佛眼下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叶岌将姳月身上的水渍擦干,拉了锦被替她盖上,低头吻过她的眸,才起身对水青道:“伺候好夫人。”
国公府虽然大,几处修葺精美,景色也好的院子离得却近,而公国爷的住处却一直在径深处,周遭冷静箫寂。
靠左是叶家家祠,右侧的一排屋子,公国爷就住在哪里。
叶岌走到廊下,守卫的下人预备通传,世子爷却已经推门进入。
正厅入眼就是供桌牌位,供奉的正是叶岌的母亲宁氏。
叶岌取了三柱香,放在烛台上点燃,他将香举过头顶,三拜后插入香炉,侧目望向坐在暗处肃国公,叶敬淮。
“说罢,有什么事?”
没有称谓,毫无礼孝。
叶敬淮气血上涌,怒不可遏,他的怒火叶岌丝毫不放在眼里,表情淡漠如同再看一个笑话。
沦落到被自己的儿子压制,等同奇耻大辱,叶敬淮却还要忍让,“我听闻叛乱已平,立储是早晚的事,我不管你心中如何盘算,国公府的安危大于一切,决计不能参与到站队之中。”
叶岌只是看着自己母亲的牌位,不接话,亦没有表态。
“听到没有。”叶敬淮按耐不住拔高声音。
叶岌终于看向他,目光漠然睥睨。
叶敬淮早年也驰骋沙场,血染甲胄,叶岌这一眼竟然让他感觉到了寒意。
叶岌轻嗤了声,说得确实其他,“父亲按说日日为母亲祈福抄经,没有功夫管这府外的事猜对。”
他开口的第一声“父亲”,满是讥讽,叶敬淮脸色铁青难看。
“看来父亲是还有本事联络外面。”叶岌轻飘飘的说着,兀自点点头,“明日,这外面的下人都会换一批。”
叶敬淮气血上涌,暴怒瞪着眼睛,“你这逆子!”
“父亲才知道?”叶岌浑不在意的勾唇一下,下一瞬,笑意尽敛,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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