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奥尔加将卷着意面的餐叉摁在盘子上,金属的叉尖与陶瓷盘子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没有人说话,这栋房子里只余下电视播报新闻的声音。
是前几天奥尔加犯下的案子。不出所料的,侦破毫无进展。接下来,或许是因为死者都是同一所高中的原因,麦克犯下的校园木仓击案又被提出来说了一遍。
奥尔加心不在焉地听着新闻,然后按下遥控器将电视关上了。
这下,整栋
屋子内最后一丝声音彻底消弭,只余下满室寂静,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奥尔加继续用叉子卷意面,却一口也没吃。她用另一只手支着脑袋,晦暗不明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安室透。
而餐桌对面的安室透却似乎对这注视毫无所觉,依旧认真而专注地进行着自己的晚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奥尔加突然将叉子放下。餐叉与白瓷盘子相击发出的一连串声响,在寂静的房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但这好像依旧不会影响安室透,他仍然低着头,垂着眸子用餐。
奥尔加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烦躁,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安室透终于有反应了,他抬起头,对上了奥尔加的眸子,淡淡问道:“怎么了吗?”
就好像这不过是奥尔加的又一次无理取闹一样。
奥尔加不断深呼吸,将声音压抑得都变了调子:“你在明知故问。”
这句话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安室透每天依旧会接送奥尔加上学放学,依旧会为她准备好爱吃的餐点,依旧会将她乱丢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收好……但是,这一切就像是例行公事地完成组织的任务。
他不会再微笑着回应奥尔加,不会再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不会再发自内心地为她的学业担忧……
安室透却似乎对奥尔加压抑着的情绪毫无所觉,只浅浅道了句“吃饭吧”,便低头再次拿起了自己的餐叉。
可惜,他终究没能继续这顿晚餐。
奥尔加突然抄起手边的遥控器朝他砸来。
遥控器没有砸中安室透,而是擦着他的脸颊而过,随后落在了地上。
安室透平静地弯下腰将遥控器捡起,刚想放回桌上,奥尔加却站起身来,拽着餐桌布将一整桌的东西尽数掀翻到了地上。
一时间,安静的房屋充斥满了被砸落在地上的各式餐具乒铃乓啷的声音。
“你对我感到不满吗?!”奥尔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安室透没有说话,拿了垃圾袋便开始清理一地狼藉。
奥尔加却直接上前两步,踢开了他手边将要捡起的盘子。
她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组织也会吸纳心慈手软的‘大善人’!”
安室透收拾的手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地拾起一个搪瓷碎片放进垃圾袋。
奥尔加的冷嘲热谑像是全然砸在了棉花上,安室透的不回应让她心中的烦躁达到了顶峰。她一把夺过安室透手中的垃圾袋。
“要冷战是吧?不必这么麻烦!你直接滚吧!我不需要你了!”
奥尔加的语速很快,尽管并没有失态地直接大喊大叫,但却毫不掩饰用语的恶劣。
“反正你现在已经是组织的成员了!已经获得代号了!你没有必要再接近我讨好我!我在组织根本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你可以滚了!Boss那么看重你!你将来一定会步步高升的!没有必要屈居于此当一个不重要的监护者角色!”
说罢,奥尔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垃圾袋,转过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她直接抓起地上的碎片就往垃圾袋里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心被割出的道道血痕。
安室透依旧没有动弹,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奥尔加,看着这个从没做过家务的小孩磕磕绊绊地将餐厅收拾得不那么干净,看着她对自己满手的鲜血毫不在意。
奥尔加似乎彻底将安室透当成了空气,在收拾完了餐厅后,便直接转身上了二楼,“啪”的一声摔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在餐厅站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几个小时。
然后,他沉默着将奥尔加没有收拾干净的地方重新打扫。他找出伤药和纱布放在了奥尔加的门口。
最开始的相遇并非蓄谋,之后的相处也不是刻意。
凌晨时分的小花园中,草木上皆是一串薄薄的霜。金黄的桂花已经开败,只余下枯黄的叶子在寒风中飘零落下。
安室透握着手机,低头盯着屏幕良久,却迟迟没有动作。
若不是来电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可能真的会在此站上大半夜。
电话对面是故人熟悉的声音。
“zero,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诸伏景光兴奋地和安室透说着他的任务,说他是如何被派遣,又是如何接触了黑衣组织,得到了加入的机会。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年轻人的热血与天真。
安室透始终静静地听着,间或回应两声。
“你怎么了,zero,心情不好吗?”冷静下来的幼驯染很快意识到了安室透的不对劲。
安室透握着手机的指节收紧了些,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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