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闷闷地“嗯”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木制的楼梯走去。
在踏上楼梯前,她突然回过头来。
“零零,你——”她祖母绿色的眸子僵硬地转动一周,最终定格在安室透的脸上,“——不是卧底吧?”
安室透收拾餐桌的动作一顿。
他看向她。她的面上是明显的疲态,声音也因为倦意而显得黏黏糊糊的。可这句话却依旧令安室透心跳几乎为之一滞。
这已经是她在短短半年内,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怎么
会?”
安室透调动着面部肌肉,让自己做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表情,重复着这句他早就对奥尔加说过的话。
“……是吗,那就好。”奥尔加垂下眸子,像是在自言自语。
末了,她兀自朝楼梯上走出。木制的阶梯发出陈旧的咯吱声,安室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没入了黑暗之中。
“不要去探究香槟的事情,不要试图靠近他,不然——”
奥尔加有些飘忽的声音自一片漆黑中传来,
“——你会后悔的。”
*
村里的夜晚很寂静,偶尔能听到浪花的声音。
奥尔加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将视线投向窗外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厚重的云层几乎遮盖住了整片天空,看不见星星。
她觉得脑袋有些痛,鼻尖酸酸的,就连眼眶也有些发热,似是有液体想要从中涌出。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至少对奥尔加来说是。她知道,这是身体想要哭泣的表现。
她当然不会哭。
于是,她只是一直昂着下巴、执拗地看向窗外没有星星的天空。
晚餐时的好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而无法解析的复杂情感,像是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了一起。而奥尔加唯一能辨认出的,只有愤怒。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本应该是给那三只小老鼠单独设下的圈套。
奥尔加眨了眨眼睛。她的大脑仿佛被分割成了两部分,另一部分不断地辩驳重复:他当然会知道,他和诸伏景光是朋友。
可是,他为什么要来问她,为什么要来向她求证?理性的一部分不断叫嚣着。凭借他的智慧,若他不是卧底,就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
不,或许正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违和之处……
不那么理智的一部分彻底偃息旗鼓,几秒后又疯狂地卷土重来。
要报复!如果他欺骗了她的话——
奥尔加感觉自己的指尖有些颤抖,呼吸不那么顺畅。
报复?
这个对她而言该是无比熟悉的词,此刻却显得那么陌生。
不,不行!她还没有确定……她还需要证据!
奥尔加蹭得一下站了起来,开始快速地换衣服,然后趁着夜色溜了出去。
离开前,她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栋三层的小房子。此刻,里面空无一人。
*
晚餐结束,在看着奥尔加回房间休息后,安室透拿出了手机。
收不到信号。
他叹了一口气,离开小楼。整栋房子里现在只剩下奥尔加一人了,但是好在,这个村子民风淳朴、治安很好,安室透能够放心将奥尔加一个人留在这儿。
安室透朝村子中央的图书馆走去——那里是整个村子里信号最好的地方。
夜晚的村子里没有路灯,路也修得不太好,安室透只得借着朦胧的月光,打开手机手电筒一点点缓慢前行。
周遭一片寂静,安室透不由得又回想起了刚才奥尔加的话。
她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不管多少次,只要回想起当时奥尔加的眼神,安室透便觉得闷闷的喘不过气起来。他不喜欢看见那种神情出现在奥尔加的眸中,那种……空洞的眼神。
她应该是鲜活的。
她还小,她将来还会拥有大把美好的人生。
甚至——
安室透攥着手机的五指不断收紧。
甚至,他已经做好了十几套预案。如果……如果这次真的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香槟能够落网,那么他会带着奥尔加远离组织,让她过上正常孩子该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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