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奈利亚不适地眯起眼睛,试图抬起手臂遮住这突如其来的刺眼光束。
她感到心跳不断加速,继而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要让她当场痛呼出声。
歌奈利亚不知道在她失去记忆、被萨拉和费恩夫妇捡到前发生了什么,只是从她醒来后,她便意识到,她无法进行剧烈运动,甚至,她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一旦心率过快,她的心脏便会发出强烈的疼痛,这种疼痛甚至让她数次直接晕厥过去。
“你——”
那两个黑衣人大步朝歌奈利亚走近,而歌奈利亚只能死死咬牙,不断后退。可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实在太过猛烈了,于是就连维持站立都变得困难起来。
“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两个黑衣人几乎只离歌奈利亚几步远了,可她却跌坐在地上,因为疼痛而大口呼吸着,浑身像是要被冷汗浸透。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她脸上,她抬手试图遮挡,却也从指缝间看见那两个黑衣人面上不似作假的惊愕。
“是您吗,阿尔萨——”
歌奈利亚不断深呼吸。趁着疼痛稍微缓解的间隙,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她可以听见身后两个黑衣人急切的呼喊声,他们说着她听不懂的东西。而她只是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奔跑。
寒冷的空气钻进肺部,带来针扎似的疼痛,就连喉咙中似乎都涌现出了血腥味。
但是她不能停下——身后是两个穷凶极恶的鲨人犯!
在看见那两个黑衣人的第一眼,歌奈利亚心中就涌现出了极大的不安。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安是毫无道理的,那个时候他们甚至还没有开木仓鲨人!
随着跑动,歌奈利亚的心率再次飙升,与之相伴的是乱箭穿心般的疼痛。这种疼痛几乎盖过了她一切的知觉。
她习惯性地抬起无力的左手,却只能虚虚握住胸前衣襟。
是的,她早就意识到她的惯用手该是左手。可是,从那次失忆醒来后,她的左手就像是一个摆设,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
心跳如擂鼓一般在敲击在耳膜上,疼痛如巨浪将她整个人淹没。好在,歌奈利亚已经看见雪橇的影子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唤着两只阿拉斯加犬,然后,看着它们向她奔来。她狼狈地爬上雪橇,阿拉斯加犬们用最快的速度载着她朝家狂奔而去。
歌奈利亚回头。身后,已经看不见那两个黑衣人的身影了。
*
圣诞节前夕,组织收到了一条消息——疑似奥尔加的女孩,出现在了阿拉斯加的某处。
据说,是某两个组织底层成员在那里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和奥尔加极像的人——因为某部电影的缘故,认识她的人越来越多。
当然,大部分人,甚至是大部分组织成员,都不知道“拍摄电影的奥尔加=组织中的阿尔萨斯”。组织高级成员的信息总是需要一些保密性的。
只不过——
那两个在阿拉斯加执行任务的组织底层成员,恰好曾经见过奥尔加——在日本的某栋庄园里——他们曾在那儿服侍了好几年。是以,几乎每年暑假他们都能见到奥尔加。
奥尔加很好辨认,红发绿眸的特征在人群中很罕见。若是再搭配上精致的五官,那就更少见了。
只不过,他们能发现奥尔加也不完全是巧合。在奥尔加失踪的这半年里,组织有意无意地将见过奥尔加的人更多地派往阿拉斯加执行任务。
现在,他们终于掌握到一些线索了。
*
“你向boss申请去阿拉斯加了?”贝尔摩德看向驾驶座正在开车的人。
安室透看向前方的眸中带着明灭的光亮:“嗯。”
“可是,那不一定是阿尔萨斯。”贝尔摩德在对待有关奥尔加的事情时总是很悲观,“说不定只是长得和她很像。”
“总要去看看才知道。”安室透的语气毫无动摇。
“如果不是,岂不是浪费时间?”
贝尔摩德有些烦躁地看向窗外。她从烟盒内敲出一根烟,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将那根香烟塞回了盒子里。
可是,万一那就是她呢?安室透心道。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也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更何况,如果那真是奥尔加的话……根据那两个组织底层成员的说辞,她似乎并不愿意回到组织。
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十指骤然收紧。
如果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人,比如琴酒去和奥尔加对上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他需要亲自去一趟才放心。
安室透没有再说话了。贝尔摩德知道,他心意已决。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有很多人都在争抢这个‘立功’的机会,但我觉得boss会更中意你的。”
“哦?”
“从那件事之后,boss可是相当信任你啊,波本。”贝尔摩德似是感慨,又似是哀叹。
安室透的眸子黯了下来。
是啊,自从那件事之后,自从……奥尔加生死不明之后。
因为安室透那如有实质的悲伤,于是boss更加信任他了。毕竟,一个卧底,是不可能为组织成员悲伤的。无论是从正反双方的立场来看都该如此,这是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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