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没入了那个女人的胸膛。她倒在了赤井秀一的怀中。奥尔加知道这个女人,她叫朱蒂斯泰林。
奥尔加觉得这一幕异常眼熟。
身后,贝尔摩德挟持着被团团捆住的世良真纯也下了飞机。
“走!”
贝尔摩德的声音毫不犹豫。
赤井秀一等抱着倒下的朱蒂,似乎难得慌了神,想要按压止住她左边胸口不断冒出来的鲜血。
但这毫无用处。
朱蒂的瞳孔很快变得涣散了。她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似乎是伤到了气管,就连最后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贝尔摩德用枪口抵着世良真纯的太阳穴,拽上奥尔加一起朝着乌丸宅邸内部跑去。那边建筑繁多又复杂,还有密道,红方这群人再想抓住她们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奥尔加费力奔跑着,在心脏不断加剧带来的痛苦中,在小腿几乎已经麻木的伤口中。不经意间,她回头看了一眼。恰好,撞上了赤井秀一的视线。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赤井秀一,即使在宫野明美死去的那天也不曾见过。
那是真正的、冷静到极致的愤怒。
奥尔加的双眼顿时睁大。她几乎已经张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
“砰!”
来不及了。
伴随着一声简单的枪响,血花自贝尔摩德的脚踝处炸开。
贝尔摩德朝前倒去,连同着被她挟持的世良真纯一起,伴随着一道闷响,倒在了地上。
赤井秀一举着他那把霰弹枪,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过来。他的步速不快,却让人窒息。
奥尔加一咬牙。站起身来,一刻也没有犹豫,在随之响起的枪声中,几步跑进了乌丸宅邸。
她躲在墙后,避开了子弹。而后,在夜色中,在赤井秀一目眦欲裂的怒视中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如迷宫般的大宅内。
她依稀能听见贝尔摩德的声音,越来越远:
“不准再靠近!不然我就杀了她!”
贝尔摩德倒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但枪还拿在手里,世良真纯也还在手边。
奥尔加毫不留情地抛弃了贝尔摩德。就像她们从私人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乌丸莲耶和乌丸惠子一样。
奥尔加在偌大的、如迷宫一般的宅邸中奔跑着。感受着冬日寒冷的空气不断进入肺部,继而带起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连带着心脏处的疼痛一起,愈演愈烈。
她再也跑不动了。只能停在一处拱门旁,一手扶着那石砌的拱门,弯下腰来,狼狈地喘息着。她的身后是两层的小教堂,身前是一处景观花园,那里有着离开的密道。
她用颤抖的双手伸进口袋,摸索许久。却只有一颗颗金属质地的子弹。出门的时候太过匆忙,她根本没来得及带止痛药。
于是,奥尔加不得不改用那只颤抖的手,死死攥住胸前的衣襟,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一些一样。
可是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她的脸彻底苍白了下来,连带着指尖一起,完全失去了血色。几乎就要无法站稳。
“奥利亚。”
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在她最形容狼狈的时候,奥尔加听见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极冷的声音,却又极其熟悉。
她勉强抬起头来,疼痛得就连呼吸都在颤抖。
然后,那张熟悉的脸映在她绿色的眸子中。
那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静静垂眸,瞧着她,瞧着她狼狈的模样。
他的身后,是荷枪实弹的、密密麻麻的特警。她还看见了那个叫风见裕也的家伙。还有松田阵平,以及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诸伏景光。他们俱都举着枪,将枪口对准了她。
“啪嗒。”
奥尔加松开一直攥在手中的枪。那手枪金属的外壳与石质的地面碰撞,在一片寂静夜晚发出一道突兀的脆响。
奥尔加缓缓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她还是无法彻底直起身来,于是便保持着这么一幅狼狈的、就连呼吸都困难的姿势,缓缓向后退去。
她想扯出一个笑来,挑衅的也好,嘲讽的也罢。失败了。
实在是太痛了。痛到她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都觉得发冷。
她退进了后方的教堂里。甚至没有关门。
她看见降谷零身后那群荷枪实弹的家伙几乎就要朝她开枪,又被那人冷着脸,一个手势制止了下来。
“奥利亚,出来。”
他上前几步,几乎已经站在了教堂的门口。冬日夜晚的风微微吹过,轻轻拂起他的额发。他就这么站在夜色中,朝着她伸出了手。隔着这极短的,又仿佛无限长的距离。
他们隔着空荡荡的门框对望着。一个站得笔挺,居高临下。一个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哼。”
奥尔加几乎是耗尽了力气,才发出一声哼笑。自己也说不好使什么情绪。
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站稳。即使没有镜子,她也能想象到自己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丑陋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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