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免记录中只提及林应节何时上任,何时死亡,余下情报,皆由杨云开提供。
简直漏洞百出。
谢明灼很想吐槽一番,但十年前皇帝是她“爹”,说到底,还是皇帝漠视的结果。
“林应节有无子嗣?”
杨云开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这个案子当年确实轰动,但具体案卷他未经手。
“微臣这就去查。”
因为“林”这个姓,加上之前在梁王府宴客厅,林泛提及土司流官时有异,他敏锐察觉到此案可能涉及林泛,故查得更加尽心。
再至文华殿,天色已暮。
烛火映在公主脸侧,英丽的眼尾爬上火光,掩盖住隐约的愠色。
他心头不禁一跳,脚步微错。方才那一瞬间,他竟觉得公主比皇爷威仪更甚。
“如何?”
杨云开低垂头颅,愈发恭敬道:“林应节有二子,长子林渭,案发时十九shsx,身中七刀而亡,次子林系舟,案发时十岁,刀割喉颈而亡。”
一朝归渭上,泛如不系舟。
谢明灼沉默片刻,吩咐道:“老杨,继续往下查。”
“是!”
为了给朝臣留出更多时间写策论,翌日朝会取消。
谢明灼早早来到文华殿,本打算自己读书学习,未料辰时刚过,昌蔚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那只青花小圆罐。
“老师今日怎会过来?”不用在衙署里写策论的吗?
昌蔚笑呵呵道:“三月过去,殿下似乎收获颇多。昨日在朝会考较臣等,今日臣也想腆着脸,听听殿下的意见。”
谢明灼正襟危坐:“老师请说。”
“近日使团陆续进京,京城热闹了些,但使团脾性不同,行事风格也有异,难免会与我朝百姓起了争执,该如何?”
接待使团是由会同馆负责,按理说跟她这个公主没有直接关系。
不过老昌既然问了,谢明灼也不会不给面子。
她用了一个万金油答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说得在理,”昌蔚又问,“可否再详细些?”
谢明灼言简意赅:“对方无理,警告之;己方无理,惩罚之;双方皆无理,各打五十大板。”
说完觉得不够周全,补充一句:“若有第三方挑拨闹事,重惩祸首。”
“可我大启乃天.朝上国,那些使团不过都是藩属小国的蛮夷,何必为了他们伤及自家百姓?”
谢明灼不由眯起眼,往后一靠,漫不经心道:“昌阁老,有话不妨直说。”
难道是有人跟使团发生冲突,而祸首身份尊贵,难以处理,老昌才来自己面前旁敲侧击?
昌蔚却摇首道:“老臣只是想知道,公主对这些藩属的态度。”
“我的态度只有一个,”谢明灼说,“不犯我者,和平共处;犯我者,虽远必诛。”
“善。”昌蔚只回了一个字,便翻开书本,“殿下缺课三个月,得尽快补上。”
谢明灼:“……”
她这三个月也没闲着,在路上都没忘了学习,故学习进度并未落下,反而超出昌蔚的预期。
他由衷称赞几句,进入教学模式。
不知是不是谢明灼的错觉,她隐隐感觉到,昌蔚教她时的态度和内容都与之前不太一样。
之前教书时,他恭敬归恭敬,可也只会教授书中知识,帮她理解文章释义,其余并不多提。
然今日教学,他列举了不少古代帝王之术,隐晦分析博弈和平衡,国政方针亦有所涉猎。
不过三个月未见,昌蔚何故改变了想法?
不知不觉到了巳时,昌蔚嗓子都讲干了,精神也有些不济,告了罪,去梢间休整。
谢明灼独自坐在屋中,消化方才的知识点。
“喵呜。”一只狸花猫从门缝挤进来,脖子挂着御牌,嚣张跳到讲桌上。
谢明灼笑着伸手:“立夏过来。”
数月不见,立夏大了整整一圈,毛发油光水亮,身手格外矫健。
它没理会谢明灼,兀自在讲桌上打转,尾巴尖儿时不时扫过桌面,还探出爪子触碰讲桌一角的瓷罐。
“别碰!”
立夏歪了歪脑袋,爪子一掏,瓷罐直直落下。
谢明灼眼疾手快,弯腰捞起,瓷罐和盖子好悬没摔碎。
这可是老昌的宝贝,摔碎了她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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