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知对外界一无所知,醒了半小时,再次陷入昏迷,睡了一天一夜没醒,陈元弋在床边急得团团转,医生却说“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二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喘气的动静小得不得了,陈元弋时不时就要凑近了去感受他的鼻息。
陈元弋帮他处理事务,才体会到二爷要面临多少麻烦,陈大面包眼眶乌黑,对外强撑威严,对内趴在二爷床边嗷嗷诉苦。
“二爷……你快醒醒吧,他们仗着你不在,偷东西的偷东西,卡商标流程,不给我盖章。”
“二爷……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陈元弋说着委屈事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正好砸在二爷的指甲盖上,床上的人猛然睁开双眼,直直坐起身!
陈元弋赶紧抱住他,“别动!”
楼清知身上全是伤,绷带下狰狞地翻出红肉,哪能经得起他这番大动作。
“滚开!”
楼清知一掌推开陈元弋,把他推得人仰椅翻,楼清知拔了针,跌跌撞撞往外跑。
陈元弋抱着他的腿爬起来,“二爷!二爷!是我啊,我是陈元弋!”
“滚……滚!!!”
漆黑中,仪器响起警报,医护听到动静立马前来,病房里瞬间大亮,楼清知被刺眼的白光吓得躲进角落里。
陈元弋掌心里摔出一大条口子,血液模糊了掌纹,那伤口硬生生将生命线延长到手腕。
医护想要扶起楼清知,可地上的人抗剧任何人靠近,抓着头发蹲在角落里,话语含糊不清,语速非常快。
陈元弋粗粗缠好伤口,“梦魇了……?”
医护们全体噤声,主治大夫觉得很像,让所有人退远了一些,等楼清知平静下来。
正如陈元弋猜测的那样,一刻钟后,楼清知缩在墙角昏睡过去。
陈元弋弯下腰,抗土豆时干脆利落,抱二爷时腰很久直不起来。
二爷不重,愧疚却有千斤重,坠在他肩头、腰间,他咬紧牙关忍住心痛,把楼清知安安稳稳放在床上。
他不止一次后悔,要是那天始终看着二爷就好了,要是那天他不嘴馋,二爷不会让陈岳祥去给他买包子……
陈元弋抹掉眼泪,捋开楼清知的额发,主治大夫给他新撞出来的淤青涂上祛肿膏。
然而,昏睡的人猛然睁开眼,惊愕地左看右看,一脚把主治大夫踹飞了老远!
大夫撞翻了医疗车,瓶瓶罐罐掉了一地,噼里啪啦碎得乱七八糟。
“不要锁我……!不要……滚!都滚!”
楼清知胡乱挥手踢踹,陈元弋赶紧抱住他,“不锁你不锁你,二爷!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楼清知剧烈喘息着,一把抱着了陈元弋的脖子,“他们要锁我……他们要锁我!”
陈元弋摸着他颤抖的身体,示意医护人员都退远点,“好好好,我把他们赶走了,没人锁你,二爷别怕。”
楼清知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后半夜一直说梦话,梦魇没有消失,情况比陈元弋想象得还要严重。
楼清知经常分不清眼前人是谁,陈元弋被他闹得没办法,八爪鱼一样抱住他,把他死死捆住,侧头吻住他的唇。
“唔……?”
楼清知眯着眼,可怕的场景烟消云散,他面前是陈元弋紧闭的双眼,他的睫毛不翘,跟他这个人一样直愣愣的杵着。
柔软的唇比平时冷多了,当然,再冷的唇亲两口就热了。
气息流转,干净清爽的气味驱散了小黑屋里潮湿阴霾的霉味和水腥,楼清知半闭着眼,松下紧绷的脊背,沉溺地回应了。
这一次,没有谁扇了谁一耳光,快喘不上气的两个人默契地分开,陈元弋抿抿嘴巴,“二爷,醒了吗?”
楼清知平复呼吸,努力保持镇定,“我刚刚……”
看陈元弋脸上的小划痕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陈元弋龇牙一笑,“没事,二爷只是做噩梦了,没事的,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绝对不会让二爷离开他的视线。
楼清知睁着眼睛,眼底是空的,“嗯……”
他枕在陈元弋怀里,不敢闭上眼,满脑子都是……
楼清知脸色一变,趴在床边吐了许久。
胃里空空荡荡,尽是酸水,陈元弋端着温水喂给他,楼清知靠在他肩上,脸色苍白,是陈元弋从未见过的虚弱、可怜。
他鬼使神差地抱紧了他,想一辈子保护好他,“二爷,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楼清知眉头紧锁,头疼眼花,刚抬起下巴就再次被人吻住,疼惜的吻比羽毛还轻,牙尖轻咬他的唇,又酥又痒。
“不对,不对……这不对……”
楼清知推搡他的胸膛,奈何一身伤痛,双手无力,反而被人抱着吻了个彻底。
病床很窄,楼清知大半个身子侧在陈元弋身上,绵密的吻纠缠着他的唇舌,有温热的呼吸陪伴后,冰冷黑暗的病房不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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