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知受够了他这颗陈旧的脑袋,按着他乱讲话的嘴,“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爱情、婚姻、后代,活好你自己,明白了吗?”
陈元弋垂着眼沉思,两根眉毛蹙在一起,很苦恼的样子。
“爱情、婚姻、后代”不正是大家嘴里的必需品吗?人人趋之若鹜的好东西,在他看来是奢侈品,为什么有的人不需要呢?
楼清知看他这副蠢样就知道他听不明白的,“行了,等你以后更有见识了再说吧……”
他话头一顿,沉吟片刻,“或许我们可以要个孩子。”
陈元弋睁大了眼睛,“我们?怎么要?”
楼清知竖起手指,聪明的大脑灵光一现:“找嫂嫂要。”
陈元弋惊掉了下巴,“啊……??啊?!这、这不好吧?大、大大大少爷他……不行啊二爷,这不行的。”
不要孩子了,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楼清知奇怪地瞅瞅他,“他们生三四个,我要一个不行吗?”
陈元弋的脑子瞬间卡壳,褶皱被这句话捋平,干笑两声,松了一口气,“噢……这、这样啊……”
楼清知来了兴致,趴在床上盘算,“要都要了,干脆要两个,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陈元弋还有点卡:“两个?为什么?”
楼清知想起陈岳祥,“凑个‘好’字。”
陈元弋不明白:“为什么凑?”
和楼清知在一起久了,陈大面包化身神奇的记忆面包,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好奇,非要刨根问题追究清楚。
但这次不巧,一想博闻强识的二爷也不知道原因,他耸耸肩,“谁知道呢,陈岳祥是这样说的。”
楼清知说完就后悔了,那可是人家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疙瘩,“算了,不要孩子。”
陈元弋钻过了牛角尖,觉得二爷说得很有道理,“那我们养小猫小狗?”
后续话题偏转到其他领域,楼清知心里没底,没做任何承诺,只是盯着陈元弋那双充满希望的眼,指尖轻抚他的眉毛。
次日,腊月二十三,祭灶神、扫房除尘,院子里很早就忙了起来,楼清知也被人从暖呼呼的被子里挖出来。
阿庆来得早,打趣道:“二爷可别赖床啦,大少爷说今天要一起用早饭,特意让我来叫二爷去正堂。”
楼清知困,最烦这些规矩,他吃不下早饭,眼皮都睁不开,“不想去。”
这一出声可把其他人吓坏了,阿庆连忙给他递上热水,“着了风寒?”
楼清知嗓子干疼,身上沉得很。
陈元弋听到动静从耳房赶来,摸摸楼清知的额头,“没发烧,快去请大夫。”
楼清知白了他一眼,都是这家伙害的……
阿庆忙不迭跑出去,楼清知昏昏沉沉地躺下,嗓子里塞了刀片,生疼。
陈元弋愧疚,摸摸二爷的头发,肯定是昨晚吹了冷风,二爷的身体很脆皮,偏偏人又犟,谁也拉不住。
阿庆回来得很快,脸上非常为难,“二爷……老爷说吃了早饭再看病。”
陈元弋恨不能骂一句“岂有此理”,楼清知却按住了他的手背,哑着嗓子答应了。
阿庆往陈元弋手里塞了一盒“枇杷川贝膏”,转身就走了。
肯定是楼铭瑄给的,楼清知让陈元弋去泡一点,他撑着身子扯上衣服。
陈元弋看得心疼,“二爷,一定要去吗?”
楼清知连咳嗽都咳不出声,“嗯。”
楼臻只是不信他的病来得如此巧。
他自小就爱装病,狼来了的故事讲多了,没人信他恰好今天生病也是很正常的。
楼清知裹得严严实实,喝了枇杷川贝,老老实实往正堂走。
短短一段路他走得很艰难,双腿灌了铅,一见风就头痛。
正堂里人来人往,一道道菜上了桌,楼清知瞥了一眼,今年的菜式大换样,没有他爱吃的菜……
每年的菜单子都会交给大夫人查验,她确定无误才会上桌,楼清知一向挑食,大夫人会给他留出一道能吃的菜,今年怎么……
楼清知按下疑惑,坐在楼铭瑄身边,楼铭瑄按按他的肩膀,“很严重吗?”
楼清知摇摇头,没出声。
吃饭时总是沉默的,楼清知随便夹了点青菜糊弄一下,奈何楼臻突然开口了,“昨天去哪儿了?”
谁都知道这话在问谁。
楼清知刚想开口就咳嗽起来,这正堂今天格外奇怪,温度比平时冷,别人不要紧,楼清知着了凉很敏感,喝了热汤才压下来。
大夫人给楼铭瑄使了个眼色,楼铭瑄眉心微蹙,摇摇头,让她别开口求情。
楼清知哑着嗓子回道:“去剧院看戏。”
楼臻移开视线,似乎在说:原来是真病了。
楼清知咬着青菜,食不知味,视线在菜式上扫来扫去,不得了,不是他喜欢的菜被撤了,这桌完全比着他不爱吃的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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