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弋低下头,他不想影响二爷的生活,他要上课,要学习,很忙很累的。
他忍了整整两天,对接了王学圻,接手二爷平时要处理的事务,从一头雾水到游刃有余,他趴在办公桌上,从前二爷忙,他就趴在桌边看他忙,偶尔帮他记几个数据,帮他拨弄算盘,往往是他没拨完珠子,二爷自己算出来了。
派去找人的保镖回来了,陈元弋支起头,“他在哪里?回来了吗?”
保镖摇摇头,“您给的位置都没有人回去过。”
陈元弋心里一阵慌,二爷说了许多不明不白的话,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他到底去哪里了?
“在柳飒那边吗?”
“不在,她们在外滩堆沙子,身边有三个保镖。”
陈元弋夺门而出,他真是太蠢了,他怎么能放心让去二爷一个人待着呢?他明明很容易生气,哪有可能一夜之间释怀,连含辛茹苦建立的事业都不要了,也不要他了……
他一定是生气了,只是这次换了法子,不再直接表露出来,装大度,偷偷生闷气。
刹车磨出刺耳的声音,陈元弋甩上车门,一路狂奔,直直冲上教师办公楼,他一边问一边跑,终于来到金院长办公室。
金恩山抬起头,看向不敲门、很没礼貌的年轻帅小伙,“做什么的?”
“老师,楼清知呢?他失联三天了!”
金恩山戴上眼镜,“怎么会,这是昨天送来的。”
他晃晃手里的单子,递给陈元弋一瓶水,“你先歇歇,别着急,孩子没事,你是家属吗?”
陈元弋瞬间哽住了,“我……没有血缘关系,是跟他在老家就认识的……朋友。”
他恍然想起那天晚上,二爷笑得特别开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很……很可爱,却说:以朋友的名义。
这下是真朋友的名义了。
“噢,他做实验呢,找不到人很正常的,每天都有到勤表登记,我上课他也跟在我身边,不用担心。”
“哦……哦,好,谢谢老师,打扰您了,我刚刚太着急了,抱歉。”
“不是大事。”
金恩山没跟他计较,低下头继续忙了。
陈元弋茫茫然,走在校园里,原来二爷一直在学校,是真的不想见他。
他低落地垂下头,过路的人说着陌生的语言,陌生的话题,连笑声都是陌生的,二爷第一天来到这个学校也听不懂别人讲话吧?会害怕吗?
没有熟悉的朋友在身边,晚修结束后一个人回寝室会害怕吗?会的吧……二爷很怕黑。
不知不觉,他走到寝室楼前,他喂过三次的大胖猫正翻着肚皮,被一个全身黑的人搓来搓去,擀面似的。
这人手上全是干涸的泥土,风吹过来满是腥味,不知是土腥还是血腥,陈元弋眉头紧锁,从复杂的空气里嗅出熟悉的味道。
“二爷……?”
陈元弋稍稍靠近了两步,弯下腰去看那个脏兮兮的人。
蹲着的人抬起头,“陈元弋?大晚上你怎么在这里?”蹊淋就思陸山妻衫令
楼清知站起身,他穿着一身黑色长款厚雨衣,头发湿漉漉的向后捋着,饱满的额头上沾了沙砾,整个人像在暴雨里滚了一圈。
“你……”
陈元弋骤然见到他,哪管他身上脏不脏腥不腥,直接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几乎是埋怨地大声说道:“我、我以为你又走了……!”
“我还能走哪儿去啊?”楼清知都被他逗笑了,不可能回楼府,不可能回黔阳,已经决定留校怎么会走呢?
陈元弋不知是怎的了,像是被气得狠了,嘴里叽叽咕咕跟他争执着什么,楼清知一句都听不清,无奈地笑他,陈元弋竟侧过身,揉着眼睛抹掉泪光。
楼清知弯下腰看他,陈元弋就躲,“你哭什么啊?真是的,走,上去坐会儿。”
楼清知拉着他,站在门口摸钥匙,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尴尬地看看陈元弋,“你带了吗?”
最后是用陈元弋的钥匙开了门。
楼清知开了窗,脏兮兮的雨衣丢进脏衣篓,陈元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这怎么弄的?”
楼清知全然不知,转身看向镜子,衬衣上早已血迹斑斑。
作者有话说:
知要开始钓面包了,他现在是黑心芝麻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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