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的。”
“哦,那我帮你?”
“不用,你出去吧。”
陈元弋犹豫,站在门边没动,楼清知看向他,不解:“还有事?”
陈元弋指指全湿裤脚,“我现在出去会把屋子弄脏。”
楼清知擦着发尾,站起身,陈元弋心脏一紧,没由来倒退了一步,“二、二爷……?”
楼清知没理他,还是那副表情,上手脱那条湿漉漉的黑色五分裤,陈元弋被电打了似的瞬间转身,一下贴在门板上成了海报。
“让让。”
“不、不让……为什么要让?我让到哪里去?”
陈元弋快被他逼疯了,这到底要干什么?
楼清知站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我出去给你拿拖鞋和干净的裤子,或者……我洗澡,你站在这里晾干。”
陈元弋快速做出选择,在这里站着肯定会疯掉的,先出去再说吧……
他慢吞吞往旁边让,感受到热乎乎的身体擦着身侧过去了,一双白净的脚踩进柔软的毛巾里,出去了。
陈元弋长呼一口气,抓着头发一头撞在门板上,身上的温度高到快要碳化。
现在的二爷太陌生,不遮不掩,闹得人心痒痒就罢了,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他等了许久,外头衣柜响了两声,二爷迟迟没有回来。
楼清知选了两条裤子,一条是他第一年来的时候买的,码数小,一条是从潘久安家里穿出来的,不知道是潘家兄弟谁的裤子,总之码数大。
他犹豫片刻,将码数大的那一条挂了回去,拎起码数小的裤子扯了好几下,肩上的伤口又有要裂开的迹象,这才住了手。
“给你。”
陈元弋看都没看,埋着头脱掉裤子,换上就往外跑。
离开浴室之后,陈元弋如释重负,摸摸满头的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裤子一紧,刺啦一声。
他低下头,大腿内外侧的线全崩了。
楼清知穿着干爽透气的睡衣,擦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时椅子上是正襟危坐的人,他扫过他下三路,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给陈元弋倒了一杯汽水,笑得很温柔,“真是抱歉,没有好好款待你。”
楼清知垂着眼眸,背光的脸上闪过狡黠,“款待”二字从嘴边轻轻滑出时,陈元弋没由来打了个冷战。
陈元弋不敢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丢脸过了,或许该多听听那几个本地助理的话,出门前用那个什么龟壳子算一卦。
他缩着腿,想捂,端着杯子捂不了,只能别别扭扭地缩在一边,听二爷说着实验室里的事情,那些话钻进左耳,却跟念经似的轻轻巧巧地从右耳流出了。
“你困了吗?”
楼清知撑着脸颊看他,声音软软地问他。
陈元弋摇摇头,走神被抓包了,“我、我就是……”
楼清知等了很久,倒霉的人依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体贴地换了个话题:“金老师说有个人在找我,是你吧,找我有事吗?”
陈元弋之前确实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比如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吓唬他,比如朋友的身份还可以升级吗……?但这一刻他捂着破了大口子的裤子,完全说不出口了。
“我本来有话说的,看见二爷之后就、就忘了……”
他的声音很闷,窘得浑身发痒,二爷居然没嫌弃他说没头没脑的话,换做以前肯定要奚落他、挤兑他,现在只是耐心地笑着,“哦,那说说这两天忙了什么。”
陈元弋述职一般掏出记事本,把遇到的困难和不懂的问题一股脑抛了出来,他脑子很乱,完全没给二爷时间回答问题,说了许久才突然停口,“啊……我说得太多了,要不一项一项来?”
“不用,我记得。”
楼清知撑着脑袋,对他招招手,陈元弋按着大腿,想拖椅子,却听见二爷说:“不用麻烦,直接坐到床边来。”
陈元弋尴尬地卡在原地,记事本挡住那块地方,慢吞吞蹭到他身边,视线稍稍下垂竟直接钻进了二爷的衣领子里,敞开了三颗扣子,从锁骨到胸膛,从胸膛到肚子,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陈元弋想躲远点,但裤子破了得捂着抓着,硬生生被无形的力量控在原地,往左不是,往右也不是,低头去看更不行。
二爷说他们现在只是朋友,是他曾经不敢奢望的第二个身份,他、他怎么能逾矩呢……?
陈元弋一阵头脑发热,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二爷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会跟朋友一起做的吗?脱衣服、脱裤子、洗头……这些也是吗?
“二、二爷……”
“嗯?”
楼清知低着头在他的记事本上写东西,一条一条给他解惑,正经得要命,是大好的学习时机,偏偏陈元弋脑子里全是不正经的东西。
“你之前也这样、这样跟别人讲话吗?”
楼清知像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笔尖唰唰地响着,头都没抬,“没有别人坐过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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