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珩眉梢微动:“旱地耕种?”
他记得这是她带来的筹码。
席初初却摇了摇头:“那不过是个吸引人的噱头。唯有一人能种的法子,救不了全族。唯有家家户户都能效仿,人人皆可操作,才能真正让南疆子民不再受饥馑之苦。”
“如何解决?”他被她的话引出了几分兴趣。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的桌案旁,指尖沾了沾旁边杯盏中的清水,在光洁的桌面上画了一个小圈。
“我觉得吧,扩大地盘,可能是解决南疆目前困境最好的办法。”
巫珩微微一怔:“你是说……南迁?”
这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但族中阻力极大。
内部各部落纷争不断,外部与大胤关系紧绷,此时南迁,风险莫测。
“不是南迁。”席初初否定道,指尖移动,用一个大圈将先前的小圈笼罩其中。
“而是将南部所有肥沃的土地,都纳入巫氏的版图。”她抬眸,目光清亮而笃定,直直看进他的眼底:“这样……不就有充足的物资,熬过任何干旱年份了?”
巫珩眸光一凝,彻底被她的言语吸引。
扩张,的确是解决资源问题最直接有效的途径。
南边那片水草丰茂之地,属于以彪悍着称的羯胡部落。
正如他之前的顾虑,内外忧患未平,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将整个南疆拖入战火。
席初初看出他的犹疑,却不再多言,顺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红艳艳的果子啃,刚一口,却猛地感到腹中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痛,让她瞬间蹙紧了眉头。
巫珩见状,极其自然地伸手从她指尖拿过那个果子,随手放在一旁。
又从同一个盘子里另取了一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果子递给她,语气平淡:“那个沾了脏东西,吃这个。”
席初初将信将疑地接过,小心地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方才那诡异的灼痛感并未出现。
她心想,看来往后还是得小心一些,她虽然百毒不侵,可也不是完全不痛不痒。
正咀嚼着,巫珩却忽然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揩过她的唇角,指尖沾染上一抹鲜红的果汁。
他收回手,在她略带错愕的注视下,竟将那抹红意慢条斯理地舔舐入口中,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邪气。
“你想睡了吗?”他看着她,声音低沉了几分。
被他这么一问,席初初确实感到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是有些困了。”
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可我睡哪里?”
巫珩指了指她刚才躺过的床榻,自己则侧身躺到了窗边那张较窄的竹榻上,背对着她:“我就睡这里。”
席初初依言躺下,浓重的困意几乎瞬间就将她吞没,沉沉睡去。
确认她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后,竹榻上的巫珩悄然起身,走到床边。
那修长的手指极轻地拂过她散落在枕畔的一缕青丝,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他的眼神却愈发暗沉,如同暴风雨前积聚的浓云,压抑着足以摧毁一切的疯狂与偏执。
他看了她许久,久到窗外的天光都似乎黯淡了几分。
然后,他竟也合衣躺下,紧密地依偎在她身侧,手臂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
那是一个充满独占意味的姿势。
几乎就在他靠近的瞬间,睡梦中的席初初眉头紧紧皱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噩梦漩涡……
窗外流水潺潺,映在巫珩眼底却凝不成半点清光。
此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戴上了一张精心雕琢的玉质面具,完美,却冰冷得毫无生气。
唯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是两口吞噬一切光线的古井,倒映着沉睡女子毫无防备的睡颜,里面翻腾着一种极度压抑的、混杂着占有欲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执念。
——
翌日清晨,席初初是在一种温暖而紧窒的束缚感中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往那热源深处拱了拱,鼻尖萦绕着一股异常甜腻又诱人的男性气息,让她心生依恋与亲近。
待到意识完全回笼,她才猛地发现自己竟被巫珩紧紧搂在怀中,脸颊几乎贴着他的胸膛。
她瞬间僵住,触电般向后一缩,揉着额角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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