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不留余地地把话说绝了,那边韩毅却答应了。程梓嘉晚上回家,韩毅才把这事告诉了他。程梓嘉只眯着眼地看着他,像一只乱了毛急待抚顺的猫。“你不知道我和他们不对付?”韩毅顺了几下他的背,学做长辈一样用教导的口吻和声劝他:“毕竟是一家人……”“韩毅,”程梓嘉挥开他的手,轻巧地打断他的话,用深邃的眼神凝视他,“你还记得我当时为什么离开吗?”这段时日以来,他们很少旧事重提。韩毅想着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给两人之间一个新的开始。程梓嘉则是不想翻开昔日的伤口,反复撕扯。韩毅对当时的情况还是记忆犹新的,那个带着明晃晃的笑容的程梓嘉,张扬跋扈,什么篓子都敢捅。少年心性,不知天高地厚。最夸张的时候,他甚至伪装了一起绑架。谈不上精心设计,连安排的做戏对象也只是手底下走得近的人。“绑匪”只给他一个人打了电话来索要赎金,让他在程家兄弟二人之间选一个救,手法拙劣,破绽百出。韩毅度过初始的惊慌,没费多大力气就弄明白了前因后果。顾不得程梓嘉在那边是何种心情,对着电话凉凉地选了程梓昊,这才迎回了蒙在鼓里吓坏了的程梓昊和一脸倔强不甘的程梓嘉。程梓昊先天的心脏不好,幼年时做的搭桥,幸好手术成功才让他健康地长大,多年养好的身体一朝又犯了病。韩毅去程家退婚那天,他们大概也是为了他争执不休,从二楼跌了下来,程梓嘉安然无恙,程梓昊伤势不轻。程梓昊抓着他的手,还在不停帮程梓嘉开脱,韩毅对程梓昊,心里也是藏了不少愧疚的,所以这几年帮衬程家不少。“梓昊没怨你……”韩毅皱了皱眉,低声说。“我怨他啊,”程梓嘉不屑地笑了一声,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有规律地按了按太阳穴,“那天,不是我推他,是他拉我下去。”“什么?”“我拉着他跳楼做什么?”程梓嘉垂眸,睫毛浓密纤长打下一片阴影,出口的声音晦涩,“我们已经结契了,婚……你原是退不了的。”韩毅哽了一下,沉沉应声,“抱歉,那时……我没什么印象。”“你猜,他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程梓嘉骤然靠近他,言语间添了不怀好意的揣测和暗示。韩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纵然有误会,也是从前的事了。”程梓嘉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韩毅伤口发炎的左耳,思绪飘得悠远,忽然问他:“和这个耳钉一起送给你的东西,你看了没有?”韩毅有些尴尬,但还是如实回答他:“没有,那时候不想看,就随人处置了,也不知道被管家放在了哪里。”“你找找吧,”程梓嘉勉力扬起的嘴角没让韩毅看出力不从心,话锋一转,“就算有误会,我不想原谅他。”“别这样。”韩毅还是不赞同地劝他。“那天,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没觉得有半点留恋。”程梓嘉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程家,走了挺远,直到晕倒在地,血色才在身下蔓延开。正好顿悟,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无聊得很。他觉得自己好像真是作恶多端的坏人,所以被罚了天煞孤星的命格,亲近的人总是一个个离去。孩子国际贸易向来不是单纯地商业往来,国际问题的频发可以轻易地扼住命运的喉咙,给予看似枝繁叶茂的商业帝国以重击。韩氏出口的计算机硬件掌握着不公开的数据库,大概被囊括在敏感类商品里,被a国政府密切关注。关税猛地跃高15个点,质检要求空前绝后的高,稍不谨慎就被查出个好歹,惹得韩毅焦头烂额,暂时没有时间搭理程家那档子事。韩氏的危机是一时的,暂且不论市场份额,单凭他们创造的就业人口,a国当局也不会敢下手杀一儆百。尽管如此,还是不得不高度重视。程梓嘉理解韩毅的内外交困,但总有人不懂眼色。程梓昊大抵是上一辈娇惯出的少爷命,所以格外天真一些。特殊时期,韩毅抽不开身去应付他,于是程二少爷绝无仅有的在韩氏连吃了数次闭门羹。倒也不是说韩毅完全挤不出时间去见他,只是程梓嘉态度坚决,韩毅自知清官难断家务。多年来程梓昊的心思他多少也能感受到,不予理睬为上策,便以此为契机推辞着不与他往来。在韩毅那头屡次碰壁,程梓昊当真是担忧韩氏陷入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逆境之中。关心则乱,竟然从程梓嘉哪里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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