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嘉终于抬起眼,看向屏幕中的乔子琦,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却多了一丝掌控全局的沉稳:“乔总监,听着。对方工会提出的新条款,我们一条也不接受。准备好我刚才发给你的那份关于本地劳动法豁免条款的官方解释文件,以及过去三年我们旗舰店员工福利投入的详细数据报告。明天上午十点,召开线上媒体说明会,正面回应,态度强硬。”乔子琦一愣:“程总,这……会不会太激烈了?万一他们真的……”“没有万一。”程梓嘉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锋,“按我说的做。至于工会那边……”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何助理手中的平板屏幕,语气冰冷,“会有人让他们‘安静’下来的。”结束通话,屏幕暗下。程梓嘉靠在椅背里,书房再次陷入寂静。他抬手,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何助理手中的平板上,那封邮件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虽小,却搅动了原本死寂的水面。深夜,宝宝房。柔和的夜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晕。小小的婴儿床里,宝宝睡得正沉,小嘴无意识地吧嗒着,发出细微的鼾声。程梓嘉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身上披着薄毯,却毫无睡意。身体内部深处,一股熟悉的、源自腺体功能紊乱的灼热酸痛感正悄然蔓延开来,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尖在刺扎,伴随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空虚感。这是那次重创的后遗症,医生说过会反复发作,尤其在疲惫和情绪波动后。他烦躁地动了动身体,试图找到一个能稍微缓解不适的姿势,却徒劳无功。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极其轻微、几乎被地毯吸收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程梓嘉身体瞬间绷紧,警惕地看向门缝下方透出的微弱光线。不是何助理的脚步。何助理的脚步声他熟悉。门外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一个极轻、带着沙哑磁性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低得如同耳语,却又清晰地传入程梓嘉耳中:“嘉嘉?”是韩毅。程梓嘉的心猛地一跳,随即被一股冰冷的抗拒和烦躁淹没。何助理怎么会放他进来?来干什么?看笑话吗?“滚。”一个冰冷的字眼从齿缝中挤出,带着浓重的厌烦和身体不适带来的火气。门外沉默了几秒。就在程梓嘉以为对方已经识趣离开时,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我知道你腺体不舒服。张院长下午远程会诊调整的新药方,我让何助理熬好了……就放在门外小厅的保温壶里。里面加了安神助眠的药材,温度刚好……你…你试试看能不能好受一点?”韩毅怎么知道他此刻腺体不适?张院长下午的会诊……他竟一直关注着?连新药方的熬制和送达时间都掐得如此精准?门外,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离开的声音,很轻,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房间里只剩下宝宝均匀的呼吸声和程梓嘉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他僵坐在沙发上,身体内部的灼痛感似乎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无声的“窥探”和“关照”而变得更加鲜明难忍。那冰冷的“滚”字还停留在唇边,可门外却只留下了无声的药汤。挣扎了几秒,身体深处的不适最终压倒了那层厚厚的冰壳。程梓嘉咬着下唇,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每一步都牵扯着酸痛的筋骨。他走到门边,轻轻拉开一道缝隙。门外小厅的矮几上,果然放着一个素雅的白色保温壶,旁边还有一小碟精致的、他以前生病时最爱的桂花软糕。保温壶的盖子微微敞开着,一丝带着药草清苦和淡淡甘甜的气息袅袅飘出。他盯着那保温壶看了很久,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最终,身体的不适占了上风。他伸出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握住了那温热的壶柄。程梓嘉没有立刻喝。他端着保温壶,走回婴儿床边,靠着沙发慢慢坐下。目光落在宝宝安详的睡颜上,又低头看着手中温热的药汤。窗外的雨声似乎变得遥远了。他端起保温壶,就着壶口,极其缓慢地喝了一口。温热的、带着恰到好处苦涩与回甘的液体滑入喉咙,一股奇异的暖流缓缓扩散开来,并非立竿见影地驱散了所有疼痛,却像一只温柔的手,小心翼翼地抚平了那些最尖锐的棱角,带来一种久违的、细微的安宁感。程梓嘉靠在沙发里,捧着温热的保温壶,在药力和疲惫的双重作用下,意识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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