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无尽的怜惜和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极其轻柔地、反复地落在程梓嘉被汗水和泪水浸透的额角、鬓发、颤抖的眼睫上。那不再是带着情欲的吻。是誓言。是无声的忏悔和守护的凭证。程梓嘉在他滚烫的怀抱和轻柔的吻中,恸哭声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巨大的抽噎。身体依旧在剧烈地颤抖,但那种灭顶的恐慌和冰冷的抗拒,如同阳光下的坚冰,正在被这不容拒绝的温暖和力量,一点点地消融、瓦解。他像一个在暴风雪中跋涉了太久、终于找到避风所的旅人,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本能地蜷缩在唯一的热源里,贪婪地汲取着那份足以对抗整个冰冷世界的温暖和安定。韩毅抱着他,感受着怀中身体从极度的僵硬抗拒到逐渐的瘫软依赖,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恸哭变成委屈的呜咽。他赤红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深入骨髓的心痛,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责任感。他知道,程梓嘉心防上那道最深的裂痕,刚刚被强行撕开。里面是无尽的伤痛和黑暗。但至少,他抓住了他。没有让他彻底坠入深渊。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云层,斜斜地照射进一片狼藉的书房,金色的光柱里,尘埃无声地飞舞。散落在地毯上的泛黄纸页,如同被遗忘的祭品,静静地躺在光与影的交界处。那上面记载着一个母亲惨烈的过往和一个儿子刚刚经历的、跨越时空的共鸣与痛楚。而在地毯中央,在初冬暖阳的照耀下,那个强大而疲惫的alpha,正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拥抱着他失而复得的、伤痕累累的oga。无声的泪水,终于从韩毅紧闭的眼角滑落,混入程梓嘉汗湿的发间。付出程梓嘉靠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昨夜的崩溃和腺体紊乱的剧痛仿佛一场褪色的噩梦,残留的只有深沉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感。身体内部那令人抓狂的空虚和灼痛奇迹般地沉寂下去,如同被安抚的凶兽,只剩下一点细微的、舒适的麻痒,温顺地蛰伏着。这安宁感的源头,此刻正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里。韩毅高大的身躯陷在沙发里,姿态带着一种放松后的疲惫,却依旧挺拔。他换下了昨夜被揉皱的衬衫,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下颚的线条因为新冒出的青色胡茬而略显粗粝,眼下是浓得化不开的乌青。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血丝褪去大半,此刻正专注地落在程梓嘉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他手里端着一个白瓷小碗,碗里是深褐色、散发着浓郁药草清香的汤剂。袅袅的热气在他指间盘旋。“温度刚好。”韩毅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夜未眠的干涩,却异常清晰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他将小碗往前递了递,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却又无比自然的关切。程梓嘉的目光落在碗中深褐色的液体上。又是药,韩毅安排的药。昨夜最后那碗将他从剧痛边缘拉回的汤药,他还记忆犹新。巨大的烦躁和一种被“掌控”的屈辱感本能地想要升起,但这一次,却被身体深处那真实的、被安抚后的舒适感轻易地压了下去。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当那药香飘来时,腺体深处那点细微的麻痒似乎又温顺了一分。这该死的、无可救药的生理依赖!他抿紧了苍白的唇,没有立刻去接。指尖在柔软的毯子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泄露着内心的挣扎。韩毅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端着碗,深邃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程梓嘉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耐心。那目光里没有施舍,没有邀功,只有一种沉甸甸的、纯粹的守护意志。书房里只剩下壁炉里木柴燃烧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两人清浅的呼吸。程梓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药碗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韩毅的脸上。那张脸,憔悴,疲惫,写满了昨夜守护的痕迹。但那双眼睛——程梓嘉的心猛地一跳。他见过韩毅很多种眼神。商场博弈时的锐利如鹰隼,愤怒时的狂暴如雷霆,面对程梓昊维护时的偏听偏信,以及……在文森特机场贵宾厅里,带着刻骨恨意守护他时,那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决绝。但从未像此刻这样。那眼神太沉静了。像暴风雨过后的深海,看似平静,深处却沉淀着无法估量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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