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的。”段垣嘉像面对老师一样,坐得端端正正回道:“每周都有模拟考,昨天刚刚考完,我的成绩排在班上中间水平,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差。”“什么时候填志愿?”焦皓知又问。段垣嘉摇头说:“还不清楚,班上的人说可能下个月,或者高考前一个月。”焦皓知点了点头,“嗯,需要开家长会什么的,记得告诉我,我会抽空去的。”“好、好的!”一趟前往订婚现场的行程聊成了小型“家长会”,等两人到了酒店门口,段垣嘉才想起自己马上要订婚的事情。但一下车就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会场,之后又被绑在了焦皓知身边,看着不同人走过来跟他们确认流程。段垣嘉努力跟上进度,但没一会儿就记不住等下是该去前台还是后台。他晕乎乎地跟在焦皓知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终于在看见韩秘书的一瞬间来了精神。“你俩怎么站在这儿,快快去化妆间,jiy在找你们。”韩秘书急急忙忙催场,一边说还一边指挥后面的人,催完他俩正要走,被焦皓知喊住了。韩秘书愣了一下,随后一拍脑袋,站定在段垣嘉跟前,笑眯眯对他说:“你看我都忙忘了,你好呀小垣嘉,久闻你大名,我是焦总的秘书,你可以跟大伙喊我韩秘书就行。”韩秘书的形象和段垣嘉想象中的差不多,穿着合身的西装裤,银灰色的领带,利落又精英范儿。高高的鼻梁上挂着的金丝眼镜,皮肤白净眉眼英挺,从头发丝到黑皮鞋,举手投足间都仿佛有精心寸量修整过一样。段垣嘉下意识往焦皓知那边走近了一小步,立定站好对他鞠了个躬,毕恭毕敬打招呼。焦皓知介绍道:“韩乐,我高中到大学的同学,几个月前被我从别的公司挖过来帮忙,以后有什么事要是找不到我可以找他帮忙。”“叫我韩秘书就行。”韩乐笑眯眯道。焦皓知在段垣嘉耳边小声解释:“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幼稚,不喜欢人家喊他名字,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他不敢不回应。”韩乐皮笑肉不笑,手指头比了两下:“距离很近,听得见的。”段垣嘉看看韩乐又看看焦皓知,抿着嘴唇点了下头。韩乐见他拘谨,主动和他说话:“我和焦总认识很多年了,不过也是最近才听说你的事情。我可想见你了,可惜他老是把你藏得死死的,今天总算有机会见着了~”段垣嘉正要回话,焦皓知却打断了对韩乐说:“你很闲?不是说jiy找我们,还在这闲聊。”“啧啧,”韩乐指着焦皓知,眼神却看向段垣嘉道:“看,独裁的君主,行了行了别瞪了,在后面,你们自己过去。”说罢韩乐对段垣嘉挥挥手,很快又被其他人喊走了。等他走远了焦皓知才说:“他话很多,但工作还是很专业的,是我身边比较信得过的人。不过除了安排他做事,平时满嘴跑火车完全不用听。”“走吧,带你去找jiy。”段垣嘉跟在焦皓知身后,忍不住又回头去看韩秘书。他们关系似乎很亲近,刚才和韩秘书相处时的焦先生,是段垣嘉从未见过的样子。段月琼之前的那些闲话,原以为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如今一不小心又蹿进脑子里。正想着,韩秘书碰巧回头看他们,和段垣嘉的视线正好碰上。韩秘书朝他远远地笑着挥挥手,段垣嘉却下意识去抓焦皓知的衣摆。焦皓知回头看他,脸上带着疑问。段垣嘉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克制住了想收回手的冲动,小声说:“快跟不上了。”焦皓知愣了愣,也没有要求他松开,只是放缓了脚步道:“那我走慢点,时间还来得及。”段垣嘉红着脸带着点心虚点了点头,抓着焦皓知衣摆的手没有松开,也没敢回头去看韩秘书的表情。段垣嘉想,今天是他的订婚宴,他的一点小小私心应该也是能被原谅的。时间马上到晚上开宴前。宾客们陆续到来,招辛格也到了,走过来挤眉弄眼跟段垣嘉打了个招呼后,就乖乖到了他的主桌入座。距离晚宴开席还有半个小时,韩乐来提醒他们宾客到得差不多,可以准备订婚流程了。段垣嘉偷偷张望了一下,焦皓知凑过来低声问他:“准备好了吗?就几分钟走个流程,不用紧张。”段垣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人都到齐啦?”焦皓知猜到他想问的是什么,挪了下椅子朝他再靠近点,低声快速地和他介绍了一遍。“我爸爸那一辈有六房人,都在争夺家产,关系不好,没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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