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启薄唇,声音沉稳:“姝姑娘客气了,这是本将军的职责所在,不必言谢。”季祈安说完这句,便沉默下来。姝朵亦不在言语,将披在肩前的黑色披风又往里拉了拉,整张脸苍白无色,活脱脱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君景珩这才注意到姝朵穿着的黑色衣袍正是季祈安的,崖下的温度又很低,想到刚刚触及到这人肌肤的冰冷之感。他忙解下身上的外袍,上前拥住那瘦弱的身子,低眉浅笑,“姝儿不必如此客气,祈安这人就这个性子,倒是我忘了你的身子十分畏寒了。”“无碍的,景珩哥哥。”姝朵轻笑,伸出纤纤玉手回抱了一下君景珩,旋即又松开。季祈安看着君景珩环绕在姝朵肩膀的手和那件身披着的黄色外袍,顿时觉得有些刺眼,心头涌现起一丝莫名的烦躁情绪。他别看眼,不再看向那边,强制忍下想冲上前扒开两人的冲动。暖香在怀,一触即分,君景珩心间微动。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家未过门的妻子竟是这样柔弱无害的性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若与此人相伴一生,倒也是极好的,只不过她身子弱了些,所幸目前也找到了救治之法。君景珩越想越欢愉,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你啊你,下次可不许再出远门了,不要再叫我担心。”用食指勾弄眼前小巧的鼻子,见姝朵依旧低垂着脑袋,君景珩忍不住轻声哄劝道。“知道了,景珩哥哥。”姝朵乖巧应道。君景珩满意地颔首,搂着她腰肢的大掌紧了紧。耳边一直传来两人的轻声言语,季祈安还是忍不住抬头,往他们那处看了过去。君景珩的举止亲昵,神情宠溺,仿佛在呵护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季祈安看到君景珩眸里的认真,身子忍不住微微一晃。他与君景珩一起从小长大,自然知道他这眼神意味着什么,他这是要认真对待眼前未过门的妻子了。季祈安微愣神,那他自己呢?对自己兄弟未过门的妻子起了这种心思?若是让那人知道他怀揣着这种心思,想必是恨不得离他远一些吧。柳禾安瞥到季祈安苍白的神色,随即开口道:“二殿下,既然人已经找到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姝姑娘体弱,再晚一会儿,她估计就承受不住了。”季祈安闻言,目光落在被君景珩牢牢抱在怀里的姝朵,只见她双眸微闭,抓着那件黄色外袍的指尖都微微泛红,额间冒出薄薄的细汗,痛苦万分,显然是早已独自忍耐许久。他心头一紧,当机立断吩咐道:“暗一,速回府里让流烟熬煮玉髓花。”“是。”暗一应下,随即飞身先行一步。季祈安嘱咐完后,又看向君景珩“二殿下,今日不如就在我府中歇下吧。”君景珩也注意到了怀中的人状态不对,点头道:“嗯,走吧,咱们先送姝儿回去休息。”他搂着姝朵的手臂微紧,脚步匆匆,显然十分焦急。季祈安看着两人相伴离开的背影,十指狠狠握成拳头捏紧。柳禾安跟在季祈安的后方,几个大步上前,开口询问道:“将军,你和姝姑娘是怎么掉下悬崖的?”季祈安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目光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发生了一些意外罢了。”意外?什么意外?她当时打猎回来,没瞧见季祈安的身影,便去四周都找遍了,直至看到他骑的马在悬崖边上徘徊,根据悬崖上的脚印与痕迹,她这才猜测到他和姝朵掉到了崖下。柳禾安打量到季祈安冰冷的神色,没有再开口询问,她毕竟不是闺门贵女,自然知道男人的秉性,也不想招人厌烦。一行人出了山崖后,一路紧赶慢赶很快就回到了将军府。君景珩扶着姝朵进屋,流烟端上早就备好的汤药,君景珩扶着姝朵喝下,吩咐流烟备好热水,将姝朵安排妥当后,他才自行离去。姝朵洗漱过后,穿着单薄的纱衣躺在床榻上,她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入被褥里,整个人缩成一团,裸露在外的玉手因病痛而显得格外苍白。窗外,季祈安守在暗处,将这幕尽收眼底,他的心狠狠一揪,恨不得想替这人将此罪一并过受。两个时辰后,暗一看着一动不动的季祈安,摸不着他的心思,在一旁小声开口询问,“将军,您要回去歇息吗?”季祈安没有说话,沉默地注视着屋内那道瘦弱的身影,片刻后,转身离开。暗一看着季祈安离去的背影,心里微微一惊,难不成将军对姝姑娘……他连忙摇头,不敢再多加猜测,低垂眸眼,跟上季祈安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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