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咳嗽平息,她勉强一笑:“让将军见笑了。新婚之夜,妾身却……”“无妨。”燕知戎轻拍她的背,“来日方长,养好身体要紧。”他扶姝朵躺下,细心为她掖好被角,然后自己在外侧和衣而卧。红烛渐熄,新房内陷入黑暗。燕知戎平躺着,呼吸均匀,似乎已经入睡。姝朵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听着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声。她轻轻翻身,指尖悄悄抚上燕知戎放在身侧的手——那只手宽厚有力,掌心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上头一颗红心痣尤为醒目。她怔怔看了许久,才靠近男人的胸膛上缓缓闭上了双眼,沉入梦乡。……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新房。姝朵早已醒来,却仍闭目假寐。她能感觉到燕知戎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了她。“将军。”她适时地睁开眼,声音带着初醒的软糯。燕知戎回头,嘴角挂着一丝宠溺的笑意,“吵醒你了?”姝朵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单薄的白色中衣。“妾身本就觉浅。”她掩唇轻咳两声,“今日是新妇敬茶的日子,妾身不敢贪睡。”燕知戎眉头微蹙,走回床边坐下,大手覆上她额头。“你脸色不好,若身子不适,敬茶可以改日。”“不可。”姝朵摇头,发丝如瀑垂落,“少将军本就不满这门婚事,若连敬茶都免了,岂不更让他觉得妾身不懂规矩?”提到燕临霄,燕知戎眼神一沉,但很快恢复如常。“那小子性子倔,你不必放在心上。”姝朵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将军放心,妾身会尽力与少将军和睦相处。”“少将军年少有为,只是性子直了些,日子久了,定能知晓将军的苦心的。”燕知戎对此事并不感兴趣,相反他挑眉逗弄着新婚的妻子,“现在还叫我将军?”姝朵抿唇轻笑,乖巧唤道:“相公。”燕知戎捏捏她的手,笑容愉悦。姝朵:“相公,妾身为您更衣吧。”燕知戎:“好,有劳娘子了。”姝朵手指灵活地为他系好腰带,又帮他整理袖摆。燕知戎垂眸看着她,眼里闪烁着莫测幽光。绾完髻,她取来黑绸扎住头顶,正欲为燕知戎束冠,冷不防男人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相公……”燕知戎捧起她的脸庞,低头吻了上去。这一吻,热烈而深沉。良久,燕知戎才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道:“你跟传闻里很不一样。”蛇蝎美人贵女vs狂枭战血将军姝朵指尖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好奇问道:“相公听到什么传闻了?”“商贾庶女,娇纵任性。”燕知戎直言不讳,“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姝朵为他抚平衣襟褶皱,唇角微扬。“妾身确是出身商贾,但自幼丧母,寄人篱下,哪敢娇纵?”她抬眼,眸中水光潋滟,“能得相公垂怜,已是三生有幸。”燕知戎轻叹一声,抱紧了她,“放心吧,有我在,定能护你一生周全。”两人又聊了几句,燕知戎就让姝朵先洗漱,而他先行一步离开。待燕知戎离去,姝朵脸上柔弱神情一扫而空。她走到铜镜前,凝视镜中苍白的脸,指尖轻点眼尾泪痣。“娇纵任性?”她轻嗤一声,拿起胭脂,一点点为苍白的唇添上血色,“说错了,是天性恶毒才对。”前厅内,燕家主要仆从已列队等候。燕临宵抱臂站在最前方,一身墨蓝劲装,腰间佩剑,眼底青黑,紧抿着唇瓣,煞气逼人。“少将军,今日新夫人敬茶,您这身打扮……”老管家陈忠小心翼翼道。燕临宵冷眼扫去:“怎么?本将军穿什么还要你指点?”陈忠立刻噤声,退到一旁。燕知戎踏入前厅时,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燕临宵身上,眉头立刻皱起。“去换身衣服。”燕临霄纹丝不动:“孩儿觉得这身挺好。”父子二人对视,空气中似有火花迸溅。就在气氛凝固之际,一阵轻微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只见姝朵一袭淡紫罗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素雅得不像新妇,却衬得她肤若凝脂。她缓步而来,行动间如弱柳扶风,却在看到燕临霄时刻意朝他勾了勾嘴角。燕临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燕知戎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他朝姝朵伸手:“来。”姝朵将手放入他掌心,被他带到主位坐下。她全程低眉顺目,只在经过燕临霄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另一只手的指尖轻碰到了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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