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不过地是不是太多了些”,管家有些担心那些村民不配合,毕竟还有是村民自己开出来自己种的。“这你倒是畏畏缩缩起来,县衙本就有官田,再说地契上写谁的名字就是谁的”。“放心,那些农民本大人夸几句不就乖乖帮我开荒种地了,查出来多少咱们就试多少,皇城你只要知道真要试对了,你家大人升迁指日可待”。柳树沟村到柳树沟的时候桃花快被颠散架了,桃花没有想到这么远,进了村先是看见这个村的柳树是挺多的。王春娟带着她们到了一户人家,院里有一老妇,“大娘,村长在吗?我们来买鸭苗儿”。老妇人眼睛应该是有些花,眯着眼睛看王春娟,然后摆摆手大声说,“我家不卖大马勺,姑娘,去铁匠铺子买”。“不是,大娘,我们找村长~~”,王春娟发现这大娘应该有些耳背。“要长的?不卖马勺哪有长的”。这岔儿打的王春娟都不知道说啥,还好邻居听到声音,出来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背着个也就一岁多的小孩儿。“你们找村长爷爷吗?他们都在河边呢,顺着这直走就能到”。谢过小姑娘,李大嫂赶着车向前方走,还能听到后面的对话,“王太奶,她们找村长爷爷”“还想买鞋?”桃花不坐车跟着车走,四处看看这个村子,院子小,房子都有些矮,还有的门槛比地面低,就是进自己家还要下个台阶一样,窗户都比较小。“他们的房子怎么都陷下去了,故意的?”桃花也不明白这房子是怎么盖的。韩嫂子笑她,“哪有人家故意盖的,这是下雨院子里存水,就往院子里垫土,让水往外流,年年都垫就把整个院子垫高了”。“他们的院子比咱村的小好多啊”,桃花以为北境的村子家家都有大院子呢。这事王春娟清楚,“他们村人多,这个村子少说有三四十年了,后代结婚成家盖房子,越分越小”“这三个柳树沟养的鸭鹅大部分卖给了军营,守着水边养,所以也不会去远处盖房”。几人聊着,桃花远远能看见被阳光反射的水面,走不动只能再上车坐着,望山跑死马,这望水走得也不近。到了近处,是有几个池塘,现在里面就有鸭鹅,白色的,还有身上麻雀色,一群一群看着不少。岸边还有窝棚和圈,不少村民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桃花没管这些,她发现这些池塘应该是人工挖的,大小一致,还有水沟连着不远处的河,应该是放水用的,这喂的是“桃花,下车了,还是你要在车上呆着?”,韩嫂子拉了还坐在车上的桃花。“我下车”。王春娟上去找村长。“来来来,那边有个棚子,先去喝口水,你们过来我能喘口气,你们想买多少?”。有了热闹其他事都不是正事儿,李大嫂忙问,“我刚才听见里面哭的挺厉害,这是咋啦。”“大柳树沟的人,在这儿这么多年了,哪个村子没有连着亲戚的,这不他们遭难,来我们村想赊些苗子,都来好几回了”,这个村长边说边叹气。“我们不是不想赊,就不是亲戚能帮一把也要帮,主要是他们那过了水,活物又死了不少,不把池塘排干净晒俩月那不能再养啊,养也都得遭尽了”。桃花认同,鸭鹅还是不爱得病的,这要是养的鸡,这一下都容易起鸡瘟连锅端。韩嫂子她们和村长去挑,桃花不会全看眼缘,也就不跟着捣乱了,在这附近的妇人看桃花是从别处来的也上来攀谈。从谈话中得知,挨着的三个村子之所以叫‘沟’,是地势本就别的地方低,所以水稍微大些村里就会积水,但是养殖的营生让他们有的赚也不想挪地方。前一个县令不错,还会组织人帮他们加固河堤,新帝登基就升官走了,换来的这个也不管村里的上报,人手不够河堤冲开这才使大柳树沟受灾。桃花还知道这个村养的鸭鹅都是吃肉用的,这让她动了些心思。最后四个人一共买了五十只鸭苗二十只鹅雏,这还是王春娟软磨硬泡拿下的,桃花要买成年的村长没有卖,还是韩嫂子买了鸭蛋买了五十,鹅蛋三十。回去的途中,桃花一只一只按着黄色的鸭脑袋,“咱们花钱买怎么还不卖啊,还想买几只大的回去就能下蛋呢”。韩嫂子手扶着装蛋的柳筐,“他们也是和军营有契书的,交货的量不能太少,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把这些蛋孵出来,桃花你养鸭子是想卖蛋还是卖肉啊”。“公的卖肉,母的留着卖蛋,韩嫂子,你说他们村卖给军营的鸭鹅有没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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