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尽是折腾。“本王曾命他轻易不出城。你若是要吩咐,下次当本王面讲即可。”上官宇好心提醒着沈忻月。余虎不是普通人,是他的护卫,他虽然功夫没丢,但还不能久站,使力上多有掣肘。原本不想活命倒是无所谓,死也就死了。自从那日自己心里冒出来一丝活下去的欲望,这命便没那么想丢。病医得好医不好另说,若死于非命,那还是有些可惜。“王爷,你那虎子只听你的,你去安排早点打发出去吧。他在主院多呆一日,我就胆战心惊多一日。”沈忻月从被窝里伸手出来推了推上官宇,推完,怕冷,又迅速收了回去。上官宇的胳膊还没来得及实实地感受那柔柔软软的触感,那柔软就又飞走了。一来一回,推地胳膊有些痒痒的。“好。”上官宇答了应。见沈忻月对余虎的恐惧着实不像假的,便也依她,忘了也好余虎一走,沈忻月如将瘟神送走了一般,整日欢欣雀跃。上官宇瞧着她那十分没有出息的样子,心里直叹气: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脑子也是不太灵光的。余虎他怕的要死,自个她天天欺负。说她傻吧,还不至于,整日花花肠子多如牛毛,总是没事找事。脾气差的要死,一不顺眼,王爷也不喊,满嘴都是“上官宇”。“王妃,过来给本王搓背。”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上官宇熟练地指使她做些体力。“哦。”沈忻月搁下手里的话本子,从里间迈着重达千斤的步子,缓缓往外间屏风去,慢地跟蜗牛一样十分不急。这病秧子就是多事。偏偏说只有余虎给他搓的澡舒坦,现在余虎不在,这么“重要”的事还是王妃亲自处理比较放心。不就是搓个背,小厮婢女一大堆,非得要她亲自伺候。伺候也就伺候了,一会这里力道不对,一会那里不对。还有那身长腿长的,非说脚够不着,胡乱地帮他搓了背还要给他搓脚丫子。沈忻月又是个对臭味敏感的,那脚一抬起,她简直恨不得拿个丝瓜瓤给他搓掉一层皮。浴桶本就大,就是那牛高马大的上官宇坐进去也只是够得着头,够不着尾。每次躬身给他认认真真地搓完脚,那腰啊,简直跟老牛拉了十车泥,酸地她躺榻上就不再想起。“背心有些痒,你挠挠。”沈忻月刚刚坐上浴桶边的软凳,撩起袖子拿上沐浴球,浴桶里的人就开了口。这做派不像是王爷,活脱脱一个大爷,连王妃都被指使成鞍前马后的仆人。扔掉沐浴球,沈忻月在心里朝那浮在水上的后脑勺恨恨地“哼”了一声,将那散了一背的黑发掀开在一侧肩膀,手指甲狠狠地往那所谓的背心挠了一爪。本以为对方会被这爪子抓地高声“啊”一下,结果他却没有吭半点声。难不成不疼?沈忻月又狠了一爪子。哎?怎么还没反应?如此接连几爪,连沈忻月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那大爷竟然还稳如泰山。“王爷,你不疼?”终归忍不住,沈忻月好奇地问了问,按理说,这几大爪下去不是火辣辣疼也不可能。“哪里?”后脑勺偏回头了一点,朝着后背的方向慢悠悠问了一句。“背啊!还有哪里。”是不是傻?抓的背难道还能痛到别处去?“没什么知觉。”嗯?“上官宇你故意的吧?没什么知觉你怎么知道痒?还让我给你挠!”沈忻月愤恨地说着话,使劲朝那露出水面的肩膀拍了拍。肩膀上残留的水被这一拍溅起好几滴水珠子,准确无误地弹了几滴到她眼睛里,搞得她一阵眯眼。真是害人害己。“是有些痒,但是不疼,你不是问疼不疼么?”上官宇也没管她那重重的一掌,仍旧不急不慢地讲着话。这就奇怪了,还有人不疼只痒的?沈忻月心里嘀咕,揉好了那进水的眼睛,睁开眼慢慢看了过去。那背!从上至下,密密麻麻都是疤痕!多如没有身子的大蜈蚣腿,狰狞地爬满脊背。长的,短的,粗一些的,细一些的,多如繁星。深的,浅的,红的,白的,横一道,又纵一道。白的是那些脱了痂的,红的是她狠心抓的。这景象,刺地她眼睛一阵酸胀。怎么能有人,能有如此多的伤痕?沈忻月怔在那里,许久回不过神。脑子懵懵的,抬手将那背往前推了又推,这才看清,从上至下,从肩胛骨到水里若隐若现的腰背,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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