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从昨日起,从顾以润出现那刻起,她似乎就对自己和先前有些不同,保持着难以接近的距离。恐怕连昨夜沈忻月不与自己同睡也与顾以润的出现有些关系。他转头看着那还躬着身的顾以润的身姿,那人有着与沈忻月几分相似的容貌,俊美绝伦,通身还有一派和煦的气质,那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温和,当真人如其名,温润如暖玉,润物细无声。再看了一眼秋千上已经垂眸不语的沈忻月,上官宇心里泛出一丝酸楚,自己一大早到此却遇见了这一出“兄妹情深”。上官宇正犹豫自己是不是最好离开时,余虎走近他道:“主子,柳姑娘方才着人来请您,说是若主子未用早膳便请去用早膳,若用了,便请您去一起午膳。还有,…”余虎朝着上官宇附耳又悄声讲了一句。“本王知道了!这就去!”那狗东西上官宇闻言当机立断就转身而去,走出去几步又忽然停下脚步,再转身对着背对着自己的沈忻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本王改日再来看你。”话刚落便大步迈出了乐苑。沈忻月心中冷笑一声:可果然是郎情妾意,吃个饭也能这么急切。——“月妹妹,这又是何苦?”看着上官宇远去,顾以润直起身,看着巧蓉替沈忻月涂着药,嘴里一阵惋惜。他太了解了,沈忻月从小就是嘴巴厉害心肠最软的主,今日那故意疏离上官宇的几句,定是心有什么怒气。沈忻月敛了情绪抬起头,水盈盈的双眼看向顾以润:“表哥,你别看他假惺惺来问候我,我这才进府多久,他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现在他的主院还有个柳姑娘,人都没有进门,就直接安置在了主院。”大鄢虽然民风开放,可也没有人还没过门就共居一室的。沈忻月很想骂上一句“上官宇就是个狗东西”,可是话到嘴巴又觉得有些粗鲁,这句话活生生被咽了下去。顾以润看着面颊染红的沈忻月,轻轻摇摇头:“表哥看他不是这种人。昨日我可是看见了的,牵着你依赖地紧。”沈忻月听顾以润这一句维护上官宇的话,娇美的容颜上却是怒气更甚:“表哥,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哼!好意思牵着我,上午还要死不活的,晚上就跟别人…,没良心的狗东西!”沈忻月想到上官宇那时候不仅是牵了自己的手,甚至还亲吻了自己,可是转头就宠幸了别人,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抬手往自己的嘴唇上狠狠擦了几口。擦完似乎还不解气,又抬起没有受伤的脚在地上恨恨跺了几脚。心里再次骂了一句狗东西。顾以润被沈忻月口无遮拦一句骂立时呛住,没想到沈忻月现在急起来连王爷都敢骂。他道:“狗、狗东西?话可不要乱说,如今他与你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别让人听了笑话。”沈忻月被顾以润一提醒,面上虽然不显,仍旧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心虚——是,除夕宴她已知晓,上官宇是异常尊贵之人。而且他那脾气也不好。不想再谈论上官宇,沈忻月缓了缓情绪,让巧蓉巧锦将自己扶紧屋内,坐下后,恢复到明媚的眸子看向顾以润:“表哥,你这次来都城是为何?要停留多久?”“月妹妹,陛下调我进兵部任职,年后上任,我提前来置办宅院。”顾以润的语气是一贯的温声。沈忻月闻言眼神微亮:“当真?表哥以后我是不是经常能见你?”顾以润笑道:“当真。有这么开心?”沈忻月的心被表哥来的喜悦充盈,眉眼弯起:“开心呀!”自从丧母后沈忻月就是被放养的孩子,无依无靠,唯一能仰仗的仅仅是顾家舅舅家的关怀。先前相隔太远,如今顾以润能在近处任职,对于沈忻月而言便是意外之喜。——从乐苑出来后,上官宇并未去柳惜宁处,而是翻身上马去了都城北郊一处小院。余虎在院外站定,上官宇迈步进来。不大的院子,中间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斑驳的光影从树枝缝里洒下。屋子简单却十分整洁,三间小屋并排而立,都有一扇雕花木窗。因着年久风吹日晒,门框窗框上朱红的油漆都已经剥落了。院里一侧的竹架上晾了几件粉、白、蓝的大小衣裳。上官宇推门进了中间那屋,天光大亮,雪后晴朗,屋内明净。一位青衣男子端坐在正中央坐塌上,坐塌中间一个棋盘,棋盘旁边放着一壶茶。男子手指捏起一个黑子正要落下,白净的额头上有一条细小的疤痕,眉头紧锁着,看起来是在愁如何下子,显得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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