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殿内的幽香丝丝入鼻,历安帝心中激动不已,怀旧的情绪一发不可收,他看着这位旧人眼里露出无限温柔:“许久未曾做过么?为何?”郦妃莞尔,随即将伤怀的话用娇嗔的语气言明:“陛下明知故问,陛下多年不来,妾身怕触景伤情。”短短几个字,讲出的没有一分委屈和怨怼,所的只有背后数不清地绵绵情意。历安帝心中一暖,伸手将人搂入怀中:“今后再也不会,寡人舍不得。”自是一夜浓情蜜意。七岁生辰荣岛的夜晚,海风轻拂,星辰密布。因着位置偏南,四月的东真已然有些闷热,受不了热的沈忻月早早就沐浴完毕,解了衣衫,躲在床帐中,等巧锦去隐秘处取来他们偷偷藏起的止痒药膏。她浑身的红疹刻意为之,乃是自己穿那粗葛衣裳磨出来的,并非如东真太医所言染了热毒,太医开的药自然毫无作用。沈忻月这身子当真是天生娇贵。许是随了亲娘,肌肤娇气地不能更娇气,对衣裳用材十分挑剔。那粗葛衣裳穿在平常贵女身上,顶多使人觉得不适,她就不同了,她的细皮嫩肉能因为穿一刻钟粗葛布就生生长出一身疹子。她是高门大户尚书府的嫡女,虽然不受亲爹继母待见,但自小仍旧是穿绫罗绸缎长大的。意外得来的长疹子的经验,还是源于她童时一段并不光彩的亲历——七岁那年,她被沈如琴污蔑偷了沈如琴新得的琉璃耳珰,被继母不分青红皂白狠狠地打了一场。偏偏打她的那日是她的生辰。生辰啊,一年中最能证明一个人是否被爱的日子。可她呢,并不奢望众星捧月,却是凄惨至既没有娘亲疼爱,也没有爹爹祝福,被一家老小十几号完全忘记。她并非如她的名字一般,那弯“令人欣喜的皎洁月亮”,而像是那被遗忘在云层后、永远也见不到阳光的一个。被那一顿痛打,年幼的她生出从未有过的委屈,她下定决心逃离那无人喜欢她的沈府,便偷偷从狗洞爬出府,施行了人生唯一一次离家出走。从出门起,她便打定主意不再回去,于是沿着沈府后门的清和巷一直走到了集市,直到跟着一队进城卖瓜果的妇人们走出都城城门,也未停下。她跟着他们,在城门口悄悄上了一辆牛车,牛车很宽,中间堆了许多货物,妇人们叽叽喳喳只顾着聊天,谁也没有瞧见偷偷钻进两个装满新物的背箩中间的单薄小孩。她怕人发现,将头深深埋入了膝盖。车往她不知道的地方走,颠簸摇晃,车板又硬地硌屁股,她一声不吭,一路上沉默地流着伤心的泪。直到牛车第三次停下,她身边的背箩被人背起来,有个妇人发现多了一个陌生小孩,正要开口问她,她才提起裙摆跳下车,小步急急地跑了开。正是金秋九月,天朗风清。都城的城郊,桂花还在飘香,路边的野雏菊随风轻摇,农家门口明媚鲜艳的美人蕉给萧瑟的秋天增加了亮丽的颜色。阳光灿灿地照耀大地,洒在金黄的麦田里,麦穗儿粒粒饱满,风一吹,麦浪滚滚,让人心旷神怡。沈忻月第一次见到原野、小溪、农田、茅屋、山林。这些与都城内的繁华迥然不同的景象,一瞬间就让她着了迷。她觉得,这个生辰,是金灿灿的。她一个人不知疲倦地走着,跟着蝴蝶跑,看着小溪里手指长的鱼儿游,忘却了身上被继母打出的火辣辣。直到天色渐暗,炊烟四起,沈忻月才觉得自己腹中空空,又渴又累。在一户农家门口,太阳晒着一个不太平的石板,她停下脚步,选了石板上相对干净地方坐下。脚上的绣花鞋不知踩到什么动物的排泄物,黑乎乎的,臭烘烘的,好难闻。她皱着眉,将脚伸到身旁堆起来的草垛,仔仔细细地将鞋上的脏东西蹭掉。她正蹭地起劲,身旁突然窜出一条小奶狗“汪汪汪”地朝她狂吠。沈忻月哪见过这样的狗,她身子被吓地一颤,顿时从石板上站起身,怔怔地盯着眼前有些丑的小黄狗。“它不咬人的。”一个黑瘦的小女孩从草堆另一侧探头出来,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怯怯地问她:“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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