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二字拨动了她像踩在棉絮里的心弦,她脑中一丝清明乍现——是…是流产?她怀、怀孕了?现下回忆起来,她近日总是胃中鼓哽,胸部发胀,梦里也是光怪陆离,头脑晕沉,本以为是因为近日被上官宇打乱作息整日黑白颠倒生了病,原来,并非是病,而是缘于身怀六甲…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她与上官宇最紧密的连接,他们的至亲骨血。虽说二人从未料想过孩子会来的如此快,但他和她先前便常将“生儿育女”挂在嘴边,对骨肉之事从来便是期待。而如今,还没来得及实实感受,就、就没了?那孩子如此悄悄地便消失了吗?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疼痛钻进五脏六腑,从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从皮肉钻入心间。心中疼痛地一抽再抽。沈忻月不顾一切,在被子中呜呜地出声哭了出来。身心俱裂。“小月儿…”听闻那令人心碎的哭泣,上官宇锁起眉头,手伸到她满是冷汗的额头和眼角。他给她擦泪,又撩起她的细发,抚摸她的面颊和耳廓。他的手掌覆盖着薄茧,是她喜欢的粗糙又温热,而此刻,却是在颤抖。“…我好痛啊…”沈忻月紧闭着眼睛,气若游丝。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上官宇却听得字字清晰。他握紧她的手,转身朝太医大吼:“有何法子可使王妃不痛?”张太医立刻回:“臣可施针缓解。”“速来!”张太医得令后往前一步,取出银针往沈忻月颤抖着的头颅施下几针。空气中满是焦急,除了呜咽着的沈忻月,没有一丝声响。待沈忻月身上的痛感被压制住,太医撤掉银针,她才掀开重达千斤的眼皮看向周围。上官宇红着眼,满眼血丝,不顾身份地再一次跪在床榻边看着她。他身后无数宫女规规矩矩跪着,连方才给她施针的太医也跪在一边。还有个记忆中熟悉的脸在上官宇后方,正焦急地看着自己。沈忻月鼻尖一酸,模糊着眼,喃喃喊道:“娘亲…”空气凝住了一瞬。待众人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知晓她叫的是谁。“翊王妃,您这是折煞妾身了。”那个有着熟悉脸的人温柔地说着。“这位是臻昭仪。”上官宇介绍道,又问:“现下可好些了?还很痛么?”沈忻月视线定在臻昭仪身上一会,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妇人。螓首蛾眉,清艳脱俗,气质绝佳,温和端庄。沈忻月朝她挤出一个笑容,随后看向上官宇,轻微摇摇头:“好些了…你怎么跪着?你快、快起来!”见到沈忻月眼中骤然爬满惊慌,连疼痛都被她忘记,就要翻身将自己扶起,上官宇通红的眼中眼泪立时涌出。这傻子,都到这个时候了,心里还顾念着他的面子。他按住她的起身动作,愧疚道:“是我没护好你。”沈忻月见他泪流满面,伸手往他面上去,她强颜欢笑:“别哭。丑死了。”上官宇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嘴唇密密吻着,他止住泪,静静地看她。沈忻月看他眼中忧愁浓烈,面色冷冽异常,知他心伤,她眨了眨湿润的眼,安慰说:“我还小,现在也不想生孩子。你不要急,等我长大些…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上官宇顺着她,回她:“好。”他岂能不知,她并非此意。但现下再沉迷于伤怀,于事无补。罪魁祸首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翊王府,居心叵测的人最愿见到他们夫妻二人萎靡不振。沈忻月见他回应,撑着力气继续道:“那你站起来。这里,不干净…,你出去。”他不仅跪着,还跑到了这个她小产的屋里。她心知,他们这是在皇宫内,等着抓他把柄的不知有多少人,断然不能再让上官宇像私底下那样无所顾忌。就是他先前那私底下的行为,也落在了别人的监视里。上官宇看她激动,听话地站起身,却在起身后背着沈忻月,没有走动。他身着蟒袍,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脸黑沉,通身的冷厉气息喷张,寒气瘆人,周围的气压顿时低了几分。只有跟随他去过战场的人才知晓,这意味着怎样的腥风血雨。见他如此,臻昭仪下意识便往后退了半步——翊王这气势,着实骇人。没有兵器在手,上官宇手握在身侧,青筋暴起。沈忻月看不见他的脸,却瞥见了他的手,那紧了又紧的动作,瞧起来便非同小可。她怕他压不住愤怒,急急喊着:“王爷,我想回家。”上官宇身形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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