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抬眸看他,他倒是问的直接。她本就不喜将事堆在心中,今日打定主意与他论出是非,将他那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假面撕碎掉,而后一刀两断,各走天涯。既然他如此,她何必扭捏。她迎着上官宇的目光,躲过他伸开牵她的手,不答反问:“中秋戌时,你在何处?”上官宇略一蹙眉,脱口道:“南城门三楼。”沈忻月一讶。今日巧蓉转述那杨侍卫的话,本就犹如一刀撇开那万里长堤,露出了一丝缝隙。现在听得他果断回复,那丝缝隙裂开地更大。实际上,她本也不信上官宇会在关键时刻只顾享乐,心中有怀疑。可这几日郁郁寡欢,到头来只是源于自己平白多想,她又有些不甘心——那样岂不是证明自己愚蠢。她皱眉,忐忑问:“你没骗我?”上官宇满头雾水,“有何可骗?那日我白日出城布军,未及入夜便在城楼盯着城内,直至子时去上官懋府中,丑时去皇宫拿人,忙完便回府了。”沈忻月心中那裂缝又大了一分,正在垮塌边缘摇摇欲坠,又听得上官宇发问:“你为何如此问?你那日到底为何没听我的话留于府中,冒险去望江楼?作甚?对酌赏月,听曲放灯,和谁?”沈忻月抿唇不语。她不知要不要告知上官宇,那日望江楼遇到的是上官逸。方才她才说上官逸脱了她衣裳,再给他讲那日与他品酒听乐之事,他会不会怀疑二人先前有私?上官宇见她走神,扯过她的手,将人拉至他身前,“小月儿,说话。”“我、我那日在南园听得一些动静,我以为是你…”沈忻月吞吐道。“动静?”上官宇不解。她想起那些娇呼,红了脸颊,“就是两个人那、那样…”“哪样?”上官宇刨根问底。沈忻月红着脸瞪他一眼,这种话还怎么说?她又不像他,淫|词艳语脱口就来。见她面红耳赤,又吞吞吐吐,上官宇略微思考便明白了缘由。他眼底一瞬杀息涌出,在看沈忻月的时候却又平静无波。他捏她的耳垂,低笑一声,语气揶揄:“哦,原来如此。王妃善妒,不喜本王宠幸侧妃,以为南园的动静是本王与那侧妃所为,所以被气跑了?”沈忻月被他这云淡风轻的态度惊住,那可是他的侧妃啊,是他的女人,难道不介意么?怎就如此冷静?“若那人不是你,那她岂不是与他人…”她不禁低声道,又像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犹豫道:“或许没有男人,她在演戏?”“嗯?”上官宇皱眉。沈忻月本能要想抓他的袖子,可一看,上官宇赤着上身,她面颊一烫,转而抓住上官宇的手,眼神有些讨好的意味,“那日我去望江楼后遇到了上官逸。”上官宇被她细手一握手腕,微微震缩了一下,这小狐狸现在知道来求饶了。沈忻月一示好,他便不由自主拿乔,他抬起下巴故意道:“呵,恐怕不是什么别人计策,是某人与人有约吧?还对酌赏月,听曲放灯。”沈忻月一看他这样,便意识到,对上官逸中秋就盯上了她的事,上官宇不以为然。反而是自己,蠢笨地上了别人的当,脑子一热冲出了王府去。哎,丢人。这第一件事,是她误会。可还有一件呢?这狗东西去花楼的事还没算账呢!他现下这模样,是妄图她放过他,给他示好?休想!她果断撤掉自己的手,转身往窗户走去,语气极尽讽刺:“河边听曲有个什么劲,哪比得上王爷,‘春花楼’内莺歌燕舞环绕,左拥右抱欢畅?”上官宇脑中嗡地一声。春花楼?她这是知晓自己去过?以为自己去花楼寻花问柳了?他本想脱口解释不是她想的那样,可再见沈忻月那冷漠的背影、倔强的后脑勺,突地换了心思。且不说这事越描越黑,就她不信任他这个心思,他就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先前还夸他是大鄢百姓和疆土都护得住的翊王,万万人赖以安居乐业的翊王,夸他品行端正,还说他是她的高山景行。呵,今日,她竟然缘由都不问,也不知从哪听得的言语,便径直收回了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何等绝情!上官宇气急,今日得好好教训下这个小妻子。他走到她身后,手勾住她垂下的一缕发丝,缠在手中把玩,光洁的胸脯抵住她的后背,语气缓慢而得意:“我是去了,不过,就一次。”沈忻月一怔,狗东西承认的倒是挺快。就一次?话说万事开头难,有第一次,往后再去岂不是轻车熟路?况且,谁知道他说的就一次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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