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一言不发,红血丝布满的眼中,起先是不可思议,然后是焦急万分。他大步走来,弯腰扶起她,看她不知所措地摊着红肿的手心,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帐内。路过小兵时,上官宇递给了他一个无比锋利的刀眼。吓地小兵心中咯噔一声。“出去!”刚入帐内,上官宇便冲柳惜宁一吼。柳惜宁不明所以,看上官宇脸色难堪,倒是未加停留,利落地退了出去。宽阔的主帐内别无他人,上官宇拉她坐在角落的床上,不置一言地取来金疮药给她抖上,故意忽视她那“嘶嘶嘶”的呼痛声。沈忻月知他在怪她擅作主张跟来军中,故意捏着嗓子凄惨地装了几声“好疼”“云璟…你轻一些”“少抖一些,你的药好疼啊!”“你要痛死我…”待她的双手手心全被金疮药的白色粉末覆盖透,上官宇才缓了缓心中情绪,压住了凌乱的呼吸,深呼吸几口,抬目看向她。四目相对,百感交集。好半晌,上官宇才哑着嗓子开口,问出他的疑问:“你怎跟来了?”见他开口,沈忻月便知他已经气过。她朝他笑,“我不放心你。”久别重逢水润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明媚娇俏的笑容在眼下绽放,熟悉眷恋的馨香在鼻尖萦绕,她的气息近在咫尺。不得不说,上官宇连日紧绷着的神经这一刻终于松了几分。可他面上不显,口中更是不会承认。他黑着俊脸,沉声训斥:“强词夺理!你一个女人来军中作何?你这是胡闹!”知他接下来并无好话,沈忻月用她最擅长的方式打断了他的话——她抬手就用手指虚虚压住了他张阖的嘴。趁上官宇静住,她抓紧使出美人计。眼见着上官宇气性未消尽,她将小脸使劲往他眼前凑,朝他挤眉弄眼。而后笑着温言细语:“你别再怪我了,我来都来了,现在你若不喜,也舍不得我走了不是么?我想你才来找你的,你不想我么?”上官宇捉她手腕,压下她的手,嘴唇微微蠕动。想自然是想的。可她都大胆地跟着他行军打仗了,他岂能轻易便原谅她的胆大妄为?他不答话,欲起身赶她走。沈忻月见他对自己憋出来的情话都已然无动于衷,心中一涩,顿时千万思绪在脑中旋转,最终,将破局方式定在信手拈来的演戏本事上。她垂下眉眼,脸上挂起来伤心的表情,自艾自怜道:“许是某人月余便忘了家中妻室,只顾着在这里与人回味青梅竹马的情意了罢。既如此,我也不打扰人家,这就收拾回江都去。”所谓关心则乱,上官宇听她抱怨,顿时变忘了方才的气愤,接口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回味青梅竹马之情?”见他上当,沈忻月起身就走,“哼!我没进来之前,谁在这里?你当我瞎了不成?”不出意外地,上官宇伸手便拉住了她。她象征性地用力挣了几挣,果真挣不开,便也顺势放弃了挣扎。她侧身回来看他,他沉着脸,不解释,亦不争辩,一副不让她走,又不原谅她自作主张行为的模样。沈忻月气地牙痒痒。他冲出帐门时,分明对她受伤紧张地要死,怎拉她进来后,就换成这般耍尽威严的模样。久别重逢,不是该抓紧偷来的相聚时间,互相缠缠绵绵一通么?空气静了静,上官宇理性回身,冲她冷声道:“你别以为这般转移注意力,我便饶过你。行军打仗,岂能玩笑?岂是儿戏?装成这般模样留在一堆男人里,还有,你若在此,有个三长两短,我…”沈忻月眸光一闪。原来,他是出于这点在责备她。她收了装出的生气模样,顺势问他:“那若是你有三长两短呢?你信中要怎么与我讲?你会根本不讲,只报喜不报忧。”上官宇反驳她:“我岂会有事?”沈忻月长长地“哦?”了一声,好整以暇看上官宇:“一军主帅倒是对自己信心百倍。冲锋陷阵的人都不会有事,我这种躲在大营的小药士,反倒是危险重重。该不会是敌人的脑子有病罢?专逮小罗罗?”上官宇被她一噎。呵,她那言外之意,是说他脑子有病呢。见上官宇暂且消停,沈忻月趁机往他身上靠,隔着冰凉的盔甲,努力挤往他怀中,一只手臂圈住劲腰,抬起小脸,讨好的模样看他,眨眼道:“云璟,饿不饿?”隔着冰冷的戎装,小妻子温软的身子在身前磨磨蹭蹭,眸中万种风情,芙蓉面上娇羞怯怯,上官宇被成功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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