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指尖的温度,感受到那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甚至能看见萧玦眼底翻涌的、近乎偏执的情绪。这正是他要的——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可以掌控的猎物,是可以随意折辱的玩物。他猛地别过脸,避开萧玦的目光,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抗拒,像只被触碰了逆鳞的猫。耳廓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泛起一层薄红。这不是羞涩,而是算计得逞的信号。萧玦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捏着下巴的手指不自觉地松了松。他本以为,这位前朝太子会像传闻中那样刚烈,要么破口大骂,要么以死相逼,却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副模样——脆弱得像易碎的琉璃,偏又在骨子里藏着刺,让人忍不住想再用力些,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好好养着。”萧玦收回手,转身时玄色衣袍扫过床柱,带起一阵风,“别想着死,本王还没看够。”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殿门被重新合上,那道冷冽的龙涎香才淡了些。沈辞终于松了口气,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还残留着萧玦指尖的温度,带着皮革和墨香的气息。他低头看向手腕上的锁链,红痕清晰可见,像两道耻辱的印记。可他的唇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摄政王的掌心宠2三日后的午后,摄政王府的回廊浸在暖融融的日光里。萧玦刚处理完加急的军报,揉着发胀的额角走出书房,远远就看见窗边蜷缩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沈辞背对着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里衣,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颈侧,被阳光染成浅金色。他似乎在专注地看着什么,指尖动了动,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东西。萧玦放轻了脚步。这些天他故意没来这处偏殿,一来是想看看这只“猎物”的耐心,二来是怕自己一见面就忍不住想掐断他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子。可此刻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心头竟莫名泛起一丝烦躁。走近了才看清,沈辞正低着头,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糕点。那糕点瞧着像是前几日宴席上剩下的,边缘已经发潮,他却吃得很认真,小口小口地抿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又像是在吞咽难以下咽的苦涩。“在吃什么?”萧玦的声音突然响起,沈辞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抬头,手里的糕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慌忙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那冰凉的碎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触电般缩回手,飞快地将糕点往袖中藏。动作太急,袖口勾住了窗棂的雕花,带起一阵细碎的响动。沈辞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连带着耳垂都红得像要滴血。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只露出紧抿的唇瓣,像只被当场抓包的偷食猫,窘迫得不知所措。萧玦的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耳根上,又扫过地上那半块狼狈的糕点,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府里的厨子是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挥手招来守在廊下的侍女,“去传晚膳,把后厨新做的莲子羹、水晶糕都端来,少一样,仔细你们的皮。”侍女们吓得连忙应声退下,廊下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沈辞还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肩膀微微瑟缩着,像是被他的怒气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细若蚊吟般开口:“不、不敢劳烦王爷,我……我不配。”这话像根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中了萧玦的某根神经。他想起这人曾是金尊玉贵的太子,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如今却要躲在角落里啃别人剩下的糕点,还说自己“不配”。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夹杂着涩意涌上心头,堵得他喉咙发紧。“本王让你吃,你便吃。”萧玦的语气依旧生硬,却没再斥责,反而转身走到桌边,亲自拿起一只白瓷碗,从刚端来的食盒里舀了满满一碗莲子羹。羹汤还冒着热气,清甜的香气漫开来,驱散了殿内沉闷的空气。他将碗递到沈辞面前,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对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萧玦的动作顿了顿。他原以为这又是沈辞的把戏,故意装可怜博同情,可这颤抖却真实得过分,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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