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舷窗落在他后颈,那里早已没有神经锁的痕迹,只有片浅浅的肤色,像被岁月熨平的褶皱。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般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落在他发梢,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在合金舱里瑟瑟发抖的自己——那时的他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会站在这样的课堂上,用最温柔的语调,给这些曾经可能被困在繁育舱的孩子,讲述宇宙的浪漫。下课铃的电子音刚响起,门口就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沈辞抬头,看见陆的身影斜倚在门框上。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常服,肩章上的星芒低调地泛着光,手里捧着束新鲜的栀子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元帅府的花园里摘的。“陆元帅又来接沈老师啦!”孩子们的起哄声像潮水般涌来,一个个挤眉弄眼地收拾书包,故意把脚步放得很慢,却在经过陆身边时,偷偷往他手里塞画着爱心的星图卡片。陆的耳根微微发红,却还是认真地把卡片叠好,放进西装内袋。等最后一个孩子蹦跳着跑出教室,他才迈步走上前,将栀子花插进沈辞讲台旁的玻璃花瓶里。“今天讲了什么?”他的指尖擦过沈辞的袖口,把沾着的粉笔灰捻掉,“听着笑声,不像在讲枯燥的星轨计算。”“讲了‘母亲星’的极光。”沈辞合上教案,任由陆牵起他的手。两人走出学院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蜜糖色,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石板路上交缠又分开,像两道相依的星轨。“今天的极光预报说会很美。”陆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气息里带着栀子花的甜香,“回家吗?”“回。”沈辞笑着点头,握紧了他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他想起三年前那个在爆炸中紧握他的手——那时的掌心全是冷汗和血污,带着濒死的颤抖;而现在,掌心温热干燥,指腹的薄茧摩挲着他的皮肤,是安稳的触感。元帅府的厨房飘出奶油炖菜的香气。陆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沈辞就靠在门框上看他。男人煎蛋的手艺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此刻正将切好的胡萝卜丁扔进锅里,动作流畅得像在操作指挥舰的控制台。“当年在敌舰控制室,你说我把你当金丝笼里的鸟。”陆忽然开口,锅铲碰撞锅底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在知道了,被关住的其实是我自己。”沈辞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他走到陆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后背——那里的旧伤早已淡成浅白色,却还记得当年指尖划过疤痕时,男人瞬间绷紧的肌肉。“那现在呢?”他轻声问,“笼子门开了吗?”陆转过身,低头吻住他的唇。窗外的夕阳正一点点沉入地平线,厨房里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像幅流动的剪影画。“早就开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指腹摩挲着沈辞的唇角,“只是笼门开了,鸟却赖着不走,还把笼子改成了家。”晚餐后,两人坐在露台的藤椅上。alpha星域的极光如期而至,绿色的光带在夜空里舒展,偶尔有紫色的光斑散落,像谁打翻了装着星光的匣子。陆将沈辞揽进怀里,毛毯盖在两人腿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还记得第一次带你看极光吗?”陆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柔,“那时你刚从医疗舱出来,脸色白得像张纸,却非要穿那件染血的月白礼服。”“因为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沈辞抬头,吻了吻他的下颌,“也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说不想让我死。”陆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极光在他眼底流动,映出细碎的光,像藏着整片宇宙的温柔。“不止不想让你死,”他低声说,“是想让你活着,和我一起,看无数次这样的极光。”沈辞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雪松与栀子花香交织的气息。他想起系统解绑那天,陆煎糊的蛋,想起孩子们递出的星图卡片,想起自由学院门前盛开的栀子花——或许这场始于系统任务的相遇,从一开始就不是谁攻略谁,而是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在茫茫星海里,找到了愿意停泊的港湾。极光再次亮起时,沈辞忽然笑了,指尖划过陆手背上那道细小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他挡咖啡杯碎片时留下的。他想起自己最初的计划,那些精心设计的“不小心”,那些故作柔弱的试探,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做个“钓系小骗子”,好像也没那么难。难的是,心甘情愿地,被他钓一辈子啊。陆似乎察觉到他的笑意,低头看他:“在想什么?”沈辞摇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颈窝:“在想,今晚的极光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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