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一怔,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含住了递过来的桂花糖。他细细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那原本因痛苦和癫狂而扭曲的面容,此刻竟多了几分纯真。张微忠在一旁看着,不屑地冷哼一声笑到:“这孽畜,还知道吃糖。”大长老瞪了张微忠一眼,“野文,莫要胡闹,让它生了人性。”张野文看着少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悯。他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少年身上溃烂的伤口,“可是大长老,他本就是人”少年歪着头,似懂非懂地看着张野文,嘴里含满了糖,满是餍足。“野文,莫要多言。”大长老催促道,“赶紧把药喂下。”张野文回过神来,打开玉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小心翼翼地喂给少年。少年倒也配合,乖乖地吞下了药丸。药丸服下后,少年原本狂躁的气息渐渐平稳,身上溃烂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那些游动的金丝似乎也安静了下来。张微忠见状,皱起眉头,“奇怪,这药怎么比以往的效果都要好?难道是这孽畜……”大长老打断他,“休要胡乱猜测。这新药方本就是族中几位长老耗费心血研制,有此效果也属正常。”张野文看着少年的变化,心中满是好奇。他忍不住问道:“大长老,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身上还有这么多伤?”大长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天地灵体,对于治疗我张家天授的良药。”张野文心中一阵难过,“可他也是人啊,这样对他,太残忍了。”大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我张家小辈之最,小不忍则乱大谋之道难道不懂?”三长老张微忠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哼,和这小子说这么多做什么。赶紧取完血,我还要去准备下一次的药引。”大长老看了看张微忠,又看了看张起灵,“微忠,取血之事,之后由我和野文处理,还有其他事等着你去处理。”张微忠虽不情愿,但还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张野文看着变得乖巧的少年,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地坐在少年身边,低声说道:“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也会给你带桂花糖。”少年微微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微光,可他并听不懂张野文的话,只有身体的本能,让他还想要得到刚刚所吃的好东西。要有机会,就会偷偷带着吃食进来,来看望少年。日子一天天过去,张野文和少年之间,渐渐建立起来独特的羁绊。九年后,张家地牢内。"天窗"顾逍寒仰头盯着头顶缺口,喉结上的金针随着吞咽颤动。张野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三月春阳正在青铜鼎上投下菱花纹。张野文解下腰间皮囊,倒出温热的鹿血:"喝。"自从发现顾逍寒能通过血液学习语言,他就偷偷带来了《齐民要术》和《山海经》。现在少年已经能说简单的词句,虽然带着古怪的喉音。顾逍寒没有接皮囊,反而抓住他的手腕:"故事。"破碎的嗓音像生锈的机括,眼底的金芒却亮得惊人。张野文这才注意到他腕间新添的灼痕——是前日张微忠试验雷火针留下的。"今天讲雪兔。"他蘸着鹿血在地上画图,"漠北有种白狐,每逢月蚀就变成兔子"这是《淮南子》里没有的典故,是他从母亲留下的残卷里看来的。地牢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张野文迅速擦掉痕迹,从袖中抖出块麦芽糖。"为什么锁?"顾逍寒含着糖块含糊发问,逆鳞在喉间泛着青光。张野文假装整理药箱,青铜器具碰撞声掩盖了心跳。他知道那些锁链不仅是物理束缚——每根陨铁链都浇筑了张家先祖的心血。暮色透过天窗斜照进来时,顾逍寒突然拽住他的衣角:"不走。"少年身上的沉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张野文看见他锁骨处的旧伤正在渗血,可自己并没有办法,自己作为被张家重点培养的长老人选,本就没有玩伴,能说的上心里话的也只有眼前这个被自己家族囚禁的少年。"你听话,明日给你讲上次没有讲完的《西游记》。"他仓皇起身,却踢翻了鹿血皮囊。殷红液体漫过青砖缝,将二人隔开。少年看着那滩鹿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不解。张野文咬了咬牙,狠下心转身离开,每走一步都觉得无比沉重。回到自己的房间,张野文满脑子都是少年那受伤又无助的眼神,近十年过去,张野文早已不是当时的孩童心智,他深知他深知少年对于张家的重要性,可无可厚非的是自己已经对少年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看着少年在地牢所受的折磨,可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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