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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那些模糊的照片被反复放大、调色、分析，每一个细节都被赋予无限旖旎的想象。许忆舟退出微博的时候，自钦发来了一条消息——【你们这是同居了？】这条消息如同巨石般坠落，许忆舟自守安静的阵地被砸得粉碎，他的心脏失序。主动出击许忆舟的手悬停在手机上空很久，然后才落手，打字——【没有，夜庭只是在我家住一段时间。】【那……这跟同居有什么区别？同居，不就是一同居住在一起吗？】许忆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有道理。“在和谁聊天呢？”夜庭转动方向盘，开车驶进公寓。许忆舟按灭手机，回答道：“自钦。”上楼的时候，夜庭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但他没急着接，直至进了屋里，他才回拨。“你先放着，我先接个电话，一会来弄。”夜庭向许忆舟嘱咐道，然后才走去自己的卧室。看着显示器上的名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喂，怎么了？”“那个老东西来a市了，你小心点。”夜庭只是轻声回道：“好。”他们又聊了一些。在厨房的许忆舟看着小龙虾，无从下手，刚拿起一个，就被身后的声音吓到，直接将龙虾丢到了窗外。“不是，你做贼呢？那么心虚！”夜庭看着炸毛的他，宠溺地笑着道。然后走了过来，“你先出去吧，我来弄。”推着许忆舟往外。但许忆舟并没有离开，他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像一个沉默的观察者。窗外来的光，勾勒着夜庭专注的侧影。他热锅、倒油，动作行云流水。许忆舟没事做，打算去重新看一下剧本以及明天的工作，坐在了小沙发上，听着厨房里面“滋滋～”的油声，不知为何，有种满足感。没过多久，夜庭就做完了，当把东西端出来的时候，许忆舟看着，喉咙无声的滚动了一下。吃完后，连洗碗的工作也被夜庭抢去。今天的幸福有种不真实，此时的他们，就像在热恋期同居的情侣，可他们之间，还有个合约存在。到了晚上，许忆舟本想去找夜庭将今天的话说完，结果，客房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门被拉开一条缝，夜庭探出半个身子。“舟舟……”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试探，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许忆舟，“那个……我房里的空调，好像有点问题。”他顿了顿，眼神无辜，语气也软了几分，“有点吵，而且……风不太凉。”见许忆舟没有回话，语气中类似撒娇的黏糊：“他太吵了，睡不着。”他顿了顿，“或者……我能不能……去你那边……打个地铺？就一晚！”同时承诺道。许忆舟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即使是夜庭在演戏，他似乎甘愿沉沦。“可以，但……你要回答我今早问的那个问题。”夜庭点了点，兴奋，愉悦，都表现在了他的脸上，与摄影棚内的夜庭不一样，没有多么隐藏自己的内心。夜庭乖乖地跟着许忆舟走进了主卧，然后将自己的枕头，毯子铺在地上，他坐了下去，毯子很厚实，但地板坚硬和冰凉还是透过毯子清晰地传递上来。许忆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主卧顶灯的光线被刻意调暗了些，柔和地洒落，勾勒出夜庭抬头时的轮廓。“现在，”许忆舟坐在床上，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看着夜庭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oga实验基地，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实验。”他开口，声音低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仿佛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挖出来，“非法腺体改造以及信息素非法合成。”“腺体改造？”他追问，声音里压抑着震惊和寒意。夜庭眼底深处翻涌着某种许忆舟从未见过的、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情绪，混杂着冰冷的愤怒和一种刻骨的疲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对，银云湾不只是像网上那样，比网上所报道的更残酷。”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近乎残酷的弧度，“打着‘优化’、‘提升匹配率’的旗号，实际是……强行剥离，甚至试图人工合成顶级信息素，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制造出绝对服从、能最大化刺激alpha欲望的oga，掌控极优alpha，使之臣服。”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冰凌，狠狠扎进许忆舟的耳膜，再刺入心底最深处。“所以……他们拿了我的信息素样本，就是为了合成信息素，然后制造出与我有一样腺体的oga，来引诱你？让你重新回去那炼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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