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带着点强撑的硬气,显得更加幼稚。许忆舟将勺子放了下去,内心无奈,‘这傻子又在演戏。’他看向站门口等着哄的小孩,夜庭那双写满控诉和委屈的眼睛,许忆舟眼中混合着一种无奈和一丝纵容的复杂情绪。“小罗,”许忆舟的声音平静无波,“收起来吧。你先回去。”“啊?许导,可是您还没……”小罗一愣,看看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又看看门口散发着孩子气的夜庭,瞬间明白了一切,脸上立刻露出一种“我懂我懂”的兴奋表情,眼睛都亮了起来,“哦!好!好!我这就走!许导您好好休息,夜老师你们……慢用!”她手脚麻利地把刚打开的饭盒又盖上,动作快得像逃难,脸上那“磕到了”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临走前还不忘贴心地带上了门。门“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人,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而安静,只剩下空调低沉的送风声。许忆舟目光平静地转向依旧杵在门口、像只大型犬的夜庭。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纵容的意味:“还不过来?”夜庭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带着点小得意和小狡黠的笑容。他几步就跨到床边,他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凉气,还混合着他本身清爽的气息,瞬间侵占了许忆舟周围的空气。“我就知道!”夜庭的语气带着点邀功般的雀跃,他迅速打开饭盒,“小罗买的哪有我买的香,快吃,都凉了。”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许忆舟。许忆舟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舀起一勺汤送进嘴中。“许导,”夜庭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明天就上山拍戏了。”许忆舟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很小。等他咽下口中的食物,这才抬眸看向夜庭。他的目光在夜庭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抛出一个问题:“会想我?”带着探究,眼神盯着夜庭的眼睛。他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点头,声音都带着点雀跃:“嗯!”一个字,掷地有声。然而,许忆舟的反应却只是极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梢,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哦……”然后,他就继续低下头,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粥,仿佛刚才那句让人兴奋的话语不是他问的。夜庭脸上灿烂的笑容僵住了。“哦?”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带着点被“敷衍”后的受伤和控诉,“就一个‘哦’?许导!你……”他往前凑近了些,试图捕捉许忆舟的眼神,“我以为你会说‘我也是’,你就不会想我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忐忑。他紧紧盯着许忆舟的嘴唇,想要从中寻出自己期待的答案。然而,最终从那张薄唇里吐出的,却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叮嘱:“好好拍戏。”声音低沉。然后,就没有了。夜庭:“……”他猛地坐回椅子上,气鼓鼓地撇开头,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看了一眼手表,“我要回去拍戏了,今天晚上,我想听到我想要的答案。”说着凑近许忆舟,眼中的笑意藏不住。许忆舟没有回话,只是听着门关闭的声音,轻叹了一声。到了晚上,等夜庭来的时候,病房中的灯早就关闭。他的动作很轻,反手关上门,轻轻地走近。夜庭在床边站了几秒,眼神复杂地看着许忆舟安静的睡颜。白天在休息室被“敷衍”的委屈和被那句“好好拍戏”堵回来的憋闷,此刻又清晰地翻涌上来。他抿紧了唇,太喜欢许忆舟了。动作带着点赌气的僵硬,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夜庭睁着眼睛,盯着对许忆舟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庭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感觉半边身体都快麻了。就想调整一下姿势时,一丝极其细微的声音传来。夜庭猛地凑近,呼吸喷洒在许忆舟的脖颈上,许忆舟微微抖动了一下。“还没睡?”夜庭轻声问道,带着试探。他不再犹豫,动作却放得极轻,伸出手臂,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轻轻环过许忆舟的腰身,将他整个人拢进自己宽厚温暖的怀抱里。他的胸膛紧贴着许忆舟微凉的脊背,下巴轻轻抵在许忆舟柔软的发顶。“你要好好养病……”他的声音带着点固执和委屈,轻轻地、清晰地送进许忆舟的耳蜗:“…要想我。”黑暗中,许忆舟的睫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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