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池骋站起身。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周身那股气势却变得锋利起来,目光最终落在吴所畏身上。小家伙脸色白得像纸,身体微微发颤,眼神里充满了惊惶。这副样子,让池骋心底那股心疼更盛。放心……老子还在这,天塌了也不用你顶着。池骋心里冷哼一声,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吴所畏面前。吴所畏感觉到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熟悉的、强势的压迫感。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池骋一把扣住了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甚至有点疼。但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和禁锢,却像一剂强心针,瞬间刺破了吴所畏被恐惧麻痹的神经。池骋……吴所畏猛地抬头,撞进池骋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安抚,没有温情,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和一种……“你给我站直了”的命令意味。“站好,乖,”池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传入吴所畏耳中,“腰挺直,头抬起来。”手腕上传来的微微钝感,奇异地驱散了一部分吴所畏的恐慌。对!怕什么?!老子是重活一次的人!前世被他爹一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这辈子还要再来一次吗?!一股被压抑到极点的屈辱和不甘猛地冲上头顶!不行!绝对不行!吴所畏,你给我支棱起来!你特么不是要抓住点东西吗?!现在机会来了!怂了你就真完了!他深吸一口气,肺部火辣辣的疼。他强迫自己忽略手腕的疼痛,忽略池骋那迫人的目光,忽略门外越来越近的引擎声。他猛地一咬牙,腰杆用尽全力挺直,下巴用力抬起。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眼神里还残留着惊惶,但那份破釜沉舟的狠劲儿和倔强。他不再看池骋,而是死死地盯着诊所那扇沉重的大门,仿佛那里即将走进来的是一个他必须正面击倒的敌人。郭城宇和姜小帅都愣住了。他们看着吴所畏在池骋的“矫正”下,瞬间绷直了身体,挺直了脊梁。那眼神里的恐惧还在,却多了一种豁出去的狠戾。这变化太快,太突兀,也太……震撼。“吱呀——”厚重的别墅大门被管家从外面推开。一道极具威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深灰色的中山装熨帖得一丝不苟,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瞬间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池远端的目光第一时间就精准地落在了诊所中央。他看到了站得笔直的儿子池骋,看到了池骋身边那个被他紧紧扣着手腕、脸色苍白却挺直了腰杆、眼神倔强凶狠的年轻人——吴所畏。那眼神……池远端微微眯了下眼。不是他预想中的畏缩、讨好或谄媚,而是一种混合着恐惧、不甘和孤注一掷的狠劲儿。像只被逼急了、龇着牙的小狼崽子。有点意思。池远端心里划过一丝冷嘲。但这点“意思”不足以改变他的判断。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郭城宇和姜小帅身上停留一秒,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诊所。“老爷子怎么来了?”池骋率先开口,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扣着吴所畏手腕的手,没有松开半分。池远端在客厅中央站定,目光锐利地扫过池骋扣着吴所畏手腕的位置,又落回到吴所畏脸上,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就是他?”池远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吴……所、畏?”他准确地叫出了名字,显然已经调查清楚。吴所畏感觉手腕上池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像是在提醒他别怂。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上池远端那能冻死人的目光。麻的,拼了!“池叔叔好,我是吴所畏。”吴所畏的声音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甚至……有点过于洪亮。他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但脸部肌肉僵硬,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他下意识地想把被池骋扣住的手抽回来,显得不那么被动,但池骋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池远端没有回应他的问候,仿佛没听见。他的目光像冰冷的解剖刀,在吴所畏身上来回刮过,从他那身明显不属于自己消费水平的衣服,到他强装镇定却依旧苍白的脸,最后落在他那双带着孤勇和一丝……土气的眼睛上。“家是哪里的?父母做什么的?”池远端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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