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肯定的感觉……很奇怪。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池骋的目光,低头去看图纸,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图纸边缘,小声嘟囔:“……说得轻巧。”但池骋那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他烦躁的心湖,荡开了一圈微澜。好像……真的没那么绝望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池骋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强装镇定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暗芒。他伸出手,不是碰吴所畏,而是拿起桌上一支铅笔,在图纸某个结构连接处轻轻画了一笔,语气随意却带着力量:“这里,用轻钢龙骨替代部分实木,结构强度够,成本省一半,雕花用预制构件贴面,效果一样。”他顿了顿,补充道,“甲方要的是‘看着像’,不是真古董。”吴所畏猛地抬头,看向池骋指的地方和他画的那条简洁的线。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成本和可行性。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池骋这随手一点,简直拨云见日!困扰他半天的难题,好像瞬间有了出路!“哎!对啊!”吴所畏兴奋地一拍桌子,差点打翻豆浆。他抓起笔,就着池骋画的线飞快地演算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轻钢龙骨……预制构件……成本能压下来至少三成……效果还能保证……”诶嘿嘿嘿……又能多赚一笔钱……池骋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因为兴奋而微微发亮的眼睛,和那因为快速书写而轻轻颤动的睫毛。小东西认真起来的样子……有点可爱。他不动声色地拿起吴所畏喝了一半的豆浆,自己就着吸管喝了一口。动作自然得仿佛理所当然。吴所畏算完,长舒一口气,脸上是解决难题后的轻松和一丝得意。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豆浆杯,却摸了个空。一扭头,正看见池骋拿着他的杯子,嘴唇刚离开吸管。吴所畏:“!!!”他眼睛瞬间瞪圆了,脸“腾”地一下红透,指着杯子,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那是我喝过的!”池骋挑眉,晃了晃杯子,里面的豆浆还剩一小半。他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点戏谑:“嗯?怎么了?怕我下毒?”他故意又吸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却牢牢锁在吴所畏爆红的脸上。随后,缓缓靠近那张羞红的脸颊,“该看的也看了,该做的也做了,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吧?”两人的距离很近。吴所畏能清晰地看到池骋深邃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小小的,狼狈的,眼睛红红的。池骋也能清晰地闻到吴所畏身上淡淡的汗味、铅笔灰味,还有一丝……属于他洗发水的、极淡的冷冽香气。空气仿佛凝固了。吴所畏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刚才的委屈被一种更陌生的悸动取代。池骋的眼神深不见底,像有漩涡在吸引着他沉沦。他在看我……眼神……好奇怪……吴所畏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神经病……”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拉开这过于暧昧的距离。就在他身体微微后倾的瞬间,池骋动了。他没让吴所畏退开,反而向前逼近了半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吴所畏完全笼罩。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吴所畏敏感的耳廓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像羽毛搔刮着神经:“图纸丑,我帮你画。”他顿了顿,气息更近,几乎贴着吴所畏的耳垂,“人笨,我教你。”他的声音像带着钩子,每一个字都敲在吴所畏的心尖上,“你只需要……把脑子里那些‘点子’,一点、一点……掏给我看。”吴所畏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身体像过电般僵直,大脑一片空白。他能感觉到池骋的气息,能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压迫感。他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池骋看着他这副呆愣又羞窘的模样,眼底的暗色更深。他伸出手,不是触碰,而是用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点挑逗意味地,轻轻划过吴所畏因为紧张而微微滚动的喉结。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带来一阵强烈的战栗。“听懂了?”池骋的声音带着蛊惑。吴所畏猛地一个激灵,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向后弹开,后背“砰”地撞在办公桌沿上。他捂着被碰过的喉咙,脸颊爆红,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声音都变了调:“懂……懂了!我……我继续画……不对!我构思!构思!”他语无伦次,抓起桌上另一支铅笔,假装埋头在图纸上乱画,心脏却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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