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忽然伸出手,不是抓他,而是强硬地掰开吴所畏抱着膝盖的手,将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塞进他冰凉的手心。吴所畏下意识地低头。手心躺着的,是他那张被揉得不成样子的、去往小渔村的长途汽车票。他愕然地抬头看向池骋。池骋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脸上,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想去海边?我带你去。”你也归我管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地砸进吴所畏的耳朵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但不是一个人逃。是跟我一起。吴所畏,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他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掌控,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浓烈到令人心惊的占有欲,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吴所畏彻底笼罩。那张车票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手心。“我带你去”……“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池骋的眼神,不再是看猎物的玩味,而是……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扭曲又炽热的……执着?吴所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还带着一种诡异的麻痹感。恐惧依旧在,恨意也未消,但在这铺天盖地的宣告和那不容置疑的“深情”面前,他感觉自己所有的抵抗,都像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他逃不开的。无论天涯海角。更可怕的是……内心深处某个角落,似乎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说:你……真的还想逃吗?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尘埃落定的疲惫。他没有再挣扎,也没有扔掉那张车票。只是紧紧攥着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旧球鞋,眼泪毫无征兆地、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洇湿了裤腿。不是恐惧的泪水,是混杂着绝望、认命、疲惫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隐秘的解脱。车子停在别墅前。池骋率先下车,绕到吴所畏这边,拉开车门。池骋没有像往常一样粗暴地把他拽出来。他伸出手,停在半空,眼神沉沉地看着车里那个低着头、攥着车票默默流泪的身影。那无声的眼泪,像滚烫的岩浆,浇在池骋心底最坚硬的地方。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悸动攫住了他。不是掌控的快感,而是……一种更深的、想要彻底拥有的渴望。吴所畏看着车门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他知道,只要他搭上去,就意味着彻底的臣服,意味着接受这扭曲的、被圈养的命运。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自己冰冷颤抖的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搭在了池骋的手腕上。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一个无声的信号。手腕上传来冰凉颤抖的触感。池骋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无比,像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他猛地反手,不再是握手腕,而是直接扣住了吴所畏的手指!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却又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珍视?他一把将吴所畏从车里拽了出来,动作依旧强势,却少了份粗暴。吴所畏踉跄了一下,被池骋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他低着头,不敢看池骋的眼睛,手指被池骋滚烫的手掌紧紧包裹着,传来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温度。池骋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吴所畏的手握得更紧,拉着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别墅。他没有说话,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坚定。客厅里,黄龙巨大的生态箱安静地待在角落,盖着黑布。看到那个箱子,吴所畏的身体还是本能地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池骋立刻察觉到了他的退缩。他停下脚步,侧身挡在了吴所畏和蛇箱之间。他没有看蛇箱,只是低头,目光灼灼地锁着吴所畏慌乱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不容置疑的归属权宣告:“它伤不了你。它只认我。”他顿了顿,握着吴所畏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像是在烙下印记。“你,也归我管。”“它伤不了你。”“它只认我。”“你也归我管。”三句话,像惊雷在吴所畏混乱的脑中炸开!恐惧被这强势的宣言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被彻底标记、被划入领地的认命感,以及……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被这种扭曲的“保护”所包裹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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