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一愣,惊讶地看着她。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淼淼咬着牙从后面把那男子抱住,强行把他拖了出去,一个抱摔扔到了地上。
“这便是家父,董锲。”那姑娘脸色有些难看,上前担忧地看着婉儿,“我是董灵,婉儿妹妹,你没事儿吧?”
还未回答,董锲就又冲上来,厉声吼道:“燕南淮在哪儿?!怎么,现在终于不在蜀地当缩头乌龟了是吗?!”
“父亲!”董灵拦在婉儿面前,“您清醒一点!小弟的学费又被您偷了买酒喝了是不是!”
婉儿看着这一团乱象,只觉头疼,这竟是和父亲亲如手足的兄弟?
“家父已于一月前去世了。”婉儿语气低沉,“堂叔,父亲尸骨未寒,还请堂叔勿要对父亲出言不逊。”
董锲一脸呆滞,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你说,他、他死了?”
董灵似乎也吃了一惊。
“不可能!你骗我!”董锲大吼一声,死死地瞪着燕婉儿,“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才对!他不是最爱逞英雄吗?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天边一道惊雷,是急雨即将落下的征兆。
婉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忍着痛把心一次次扒开,“父亲确实已经过世了,他救灾时不慎跌落悬崖,只交代了我们几句话便走了。”
“婉儿此次前来,是想和堂叔商议可否将父亲骨灰葬在董家坟冢,为父亲立碑。”
豆大的雨一滴滴地落下,狂风四起,空气中飞扬着泥土的土腥味儿。
“哈哈哈哈哈,死了好!”董锲红着脸对天长啸,神色癫狂,“死了好啊,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什么事儿都不操心了!”
婉儿不忿地抿着唇,“堂叔!”
董灵眼见雨大了,强拉着董锲往院子里走,回头对着婉儿道:“婉儿妹妹,咱们先进屋躲雨,回去再说。”
董锲闻言,忽地顿住脚步,拦在婉儿的身前,“你不能进去!”
“喂,你别欺人太甚!”淼淼的头发都已经淋湿了,冻得浑身发抖:“这么冷的天,还这么大的雨!”
“父亲!”董灵也急促地叫着,“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董锲冷冷看着婉儿,“我董家的大门,不欢迎任何一个姓燕的人!”
婉儿捏紧了手指,转身便朝雨里走去。
“诶,”董灵想要去追,却被董锲拉住袖子,“让她走!”
这条巷子,蜿蜒曲折,初春的大雨既带着冬日的凛冽和寒冷,又带着春意的急促,一滴一滴落在身上,堪比受刑。
两人一身湿了个透,淼淼见婉儿沉默不语,也不敢说话。
即将走出巷口时,淼淼忽地停住了脚步,一脸惊喜:“小姐,快看。”
婉儿抬眸,只见巷子口停着一架马车,似乎正在等人。
车头有个人影攒动,撑起了一把油纸伞,正朝着他们走来。
“是二公子身边那个人!”淼淼认出了黎平,“他是来接我们的!”
婉儿下意识朝车窗看去,连绵不绝的雨幕之下,只见谢之霁神色清冷,矜贵如斯,眼神带着些许寒意。
莫名的,婉儿想到了初见的那一幕。
半个时辰前。
黎平望着巷子里的两个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们来这儿做什么?”
谢之霁收回视线,淡淡道:“回府。”
黎平含糊地嗯了一声,又道:“这里鱼龙混杂,燕姑娘长成这样还到乱转,她不怕遇上什么坏人?”
“京兆府尹不是吃干饭的。”谢之霁凉凉地看他一眼,“近日城防戒严,这里更是严控之地。”
黎平装模作样地又嗯了一声,谢之霁等了半晌,也不见马车前进,不由得敲了敲车门,以示催促。
“子瞻,你看看那边的乌云,是不是快要下雨了。”黎平打开车门,指着东边,“这雨怕是不小啊,现在才是初春。”
谢之霁不耐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平摸摸下巴,呵呵一笑:“额……我只是刚注意到,你那个未过门的小媳妇好像没带伞。”
“听吴伯说,她身体好像不太好,来的时候就因为发热,烧了一晚上,还是他去送的药。”
黎平看着谢之霁不语,心里得意地轻哼一声。
这小子心里果然还是在意的。
“子瞻,不是我说你,”黎平咂咂嘴,像是嫌弃他不开窍,“这么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喜欢的女人,抢过来就是了。”
倏地,狂风四起,带着初春寒气的冷雨破开车窗,争先恐后地涌进车厢。
谢之霁抬手扶住了窗扉,却迟迟未动,任春雨落在衣襟上、袖口间。
顿时,潮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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