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干起来再说,”她对自己说,“若后期装修资金吃紧,大不了去银行做个贷款。况且燃味坊目前的收入还算稳健,细水长流,总归问题不大。”想到这里,她合上电脑,拿出手机,小某书上搜索本市北山公园里适合观星的地点,期待混着着紧张,复杂的情绪快要溢出心脏,如同发酵的气泡,在她心口悄然膨胀,几乎快要满溢出来。从温见微近来的种种细微反应来看,对方并非全无感觉。只是……时燃拿不准,这位心思深沉的大教授,是否会选择在关键时刻退缩逃避?她不愿再被动等待了。一种近乎焦灼的冲动驱使着她,迫切地想捅破那层蒙在两人眼前的、若即若离的轻纱。她想和温见微建立起明确无误的恋爱关系——纵使结局是对方转身逃跑,她也做好了再次追逐的准备。时老板恋爱事业要齐头并进了。紫藤花廊滤下的光斑在在温见微素雅的裙衫上无声流淌。她驻足在“春日序曲”花店洁净的橱窗前,目光落在几束沾着晨露的白桔梗上,那纯净的姿态,恍惚间与记忆中时燃曾捧着的花束重叠了。温见微推门而入,一股混合着空调凉意与新鲜花材的清香扑面而来。“欢迎光临!”扎着草莓发绳的姑娘从满天星丛中抬头,“您看看想选什么花?”温见微指尖抚过孔雀蓝绣球花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徐小川抱着花束从隔壁的屋子走出,卷发蓬松,怀里嫣红玫瑰娇艳欲滴。“温,温老师!”男生手忙脚乱藏花束的模样,像极了被抓住偷糖的孩子。“来买花?”温见微见徐小川几乎要把花茎捏碎。目前带的学生里,听小秋说他是最健谈的,可不知为何,他似乎也是对自己最拘谨的一个。这份莫名的畏惧感,总让她有些不解。“嗯,对”徐小川点头,温见微望着他怀中被挤压变形的玫瑰。花店老板娘突然探出头:“帅哥,送年上的姐姐还是建议选香槟玫瑰更好哦!”温见微镜片后的眸光扫过他莫名的拘谨,想起他上周课堂汇报时磕绊的模样,听着老板娘的话,心里感慨“追年上姐姐,这孩子还蛮有勇气的,到底是敢爱敢恨的年纪。”清冷声线染着笑意:“红色热烈奔放,适合有勇气的人,如果想买红玫瑰,可能搭尤加利叶会更灵动。”徐小川忘了自己是怎么结的账,只记得温见微抱着一束白桔梗,临走前说“祝你好运,小川。”声音轻得像微风吹过花廊。徐小川怔怔望着教授远去的背影,风掀起她裙摆,露出一截霜白脚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获得了某种力量,忽然觉得怀中的红玫瑰,或许真能为他带来一场凯旋。燃味坊内,此刻的时燃快要被一股无名火憋得七窍生烟。“谁送的?”外出办事回来的周梨,指着一旁的红玫瑰问道。“温大教授的学生送的”时燃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哟!温教授可以啊,这就开始送花了?看着慢热,行动倒挺快嘛!还得是我们时大老板魅力无边!”周梨一边调侃,一边顺手就将那束玫瑰抽出来,大大咧咧地插进了店里那只古朴的青花梅瓶里。血红的玫瑰映着靛蓝的瓶身,对比强烈得有些刺目。“什么啊,唉……”“是她学生送的,不是她送的。”时燃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啊?她学生给你送玫瑰花?你怎么还收下了,时燃你不会想教授学生通吃吧你。”周梨了解时燃,她不感兴趣的拒绝的向来干脆。“怎么可能,徐小川原话,说给我买花的时候遇到温见微了,温见微祝他好运,还帮他搭配花。”时燃望着花瓶里的玫瑰,花瓣边缘已有些发蔫。几个小时前徐小川的声音好似混着后厨爆炒声传来:“温教授说祝我好运”“是吗?她人还够好的。”当时时燃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句话,对面少年眼底跃动的希冀像把淬毒的刀,剖开她的镇定。“所以你一赌气就收下花了?”时燃沉默默认,听见“温教授祝我好运”时,心底猛地窜起的那股又酸又涩的妒意,让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束花——当然,接下的瞬间就后悔了。整个下午,她都被这股又气又委屈的情绪裹挟着。甚至冲动地拿出手机,盯着自己发出的那条看星星邀约,和温见微回复的那个简洁的“好”字。她忍不住想,如果现在自己发消息说不去了,对方是不是也会如此平静、如此简洁地回一个“好”字?温见微永远那么冷静、那么平淡,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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