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拿不定主意,王虎妞干脆探头将宋淑芬也喊了过来。饶是宋淑芬当了小半生的匪人,也不禁被这‘财大气粗’给惊得心口一跳,“我勒个乖乖,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主心骨来了,阮娘的心稍定,怂兮兮地揪住宋淑芬的衣袖,巴巴问:“奶奶,咋办呀?”宋淑芬瞪她一眼,随后大手一挥,让人押着那两名男人,驾着马车回了寨子。阮娘死皮赖脸要跟着,她有些担心沫儿会被大当家罚,虎妞说这趟行动是沫儿的主意,就是不知道大当家知不知情,但想来是不知的。沫儿与大当家虽说是亲母女,但关系好似有些紧张,大当家动不动就罚沫儿,对沫儿有些严厉,沫儿想向她证明自己,偷偷干点什么‘大事’也是很有可能的。她们的寨子叫“一十八寨”,最开始由十八个女人组成,她们要么是被原生家庭嫌弃磋磨,要么是被婆家打压,亦或被夫家休弃赶出家门,也有被拐卖逃出来的,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只是因为这个大千世界没能给她们一处庇护之所,又在机缘巧合之下互相结识,便一同当了草寇。一十八寨发展至今已有将近十年,每一年都能捡到被世俗逼得走投无路之人,她们自怜又迷茫,既恨又渴望着与这个世界相融,于是众人一合议,便把打家劫舍养活自己变成了劫富济贫养活更多可怜人,给自己的行为安上一个正义慈悲之名,以抚慰落草为寇的世俗羞耻之心。但阮娘觉得当这样扶持弱者的草寇没什么好羞耻的,这世间并非非黑即白,凭什么内心腐烂之人只需披上一层‘正义’之皮便能轻而易举断人生路,而知礼义廉耻的人却要躲躲藏藏,被定为异类,遭人排斥。她心中愤懑,脚步不由重了些,“砰砰”的声音引起宋淑芬的注意,她一看这捡来的孙女又这副模样,便知她又开始了,不由轻叹,抬手揪上她的耳朵,“给我收一收你那臭脾气,见了寨子里的人少说点话,再给她们说什么“做人就要堂堂正正”类似的言论,看我不将你耳朵揪下来。”早些年,她们寨子里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是被逼无奈才加入进来的,为了防止这些人受到什么蛊惑而做出对寨子有害的事,进入寨子的人很难有机会再出去,只有心志坚定,能力突出者才能在寨子里担任某些职位,可外出办事。不过这些年她们寨子很少再带人进来了,一般收容的人都安排在了“兰桂坊”,信得过的才会带进来。而这小丫头在第三次随她进来时,一个没看住就让她跑到那群心志不坚的人身边,大放厥词地说什么“咱们又没犯什么错,凭什么要在这里躲着,错的是别人,咱们也要堂堂正正出现在人前。”真真是无知者无畏,自古受到伤害的多为无辜者,谁告诉她没有错便能过得好了,更何况她们已经落草为寇,如今已成某些人升官发财的‘功绩’,哪还能堂堂正正出现在人前?有些箭一旦离了弦就回不了头了。但有些总看不清局势又忘了从前伤疤的人,轻易便被一个毛丫头的童言童语煽动了心思,想着跑出去,差点酿出祸端。思及此,宋淑芬下手又重了一些。这熟悉的痛觉立马把阮娘心里的愤懑给揪走,她双手捧上宋淑芬的手,连声讨饶:“哎哎,痛,奶奶,我不会乱说话的,您快放开我啊,让人瞧见于我形象有损,您快别揪我了……”宋淑芬轻“哼”一声,到底没舍得再用力,见她讨饶便松了手。阮娘揉着发疼的耳朵,嘟嘟囔囔:“当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我都比您高了,脑子也好使多了,怎么可能还说那种蠢话呢,奶奶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淑芬冷笑一声:“脑子好使?脑子好使会随随便便就嫁人?”“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嫁人,我是打探过才嫁的。”阮娘不服气地小声为自己辩解。小桃子都说过余茶从未打骂过他们这些下人,待遇又好,可见余茶是个温和讲理之人,就这条件哪个大户人家能比得上?况且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余茶确实很好,会让人给她做好吃的,会让人给她做好多新衣裳,会给奶奶准备好多好多好东西,会对她好言好语,会像只小猫一样默不作声要她陪。长得也很好看,睡觉不会流口水,睡醒后眼睛也不会粘着什么不大雅观的东西,皮肤白白凉凉的,摸着很是舒服。好似有些想她了呢。阮娘回神,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甩甩头,将那些略微有些猥琐的杂念甩出去,看向不远处正在劳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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