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腰牌,起身,膝盖处的疼让她险些倒下。阿九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扶稳,疑惑之际,垂眸看向苏木膝盖处,衣色深,但血的痕迹过于明显。“谢谢您。”苏木朝他点头致意,“抱歉,这衣服,我会洗干净,日后寻得机会送还给您。”“衣服是小事,你这膝盖怎么流血了?”阿九觉得奇怪,苏木虽在外面跪了两三个时辰,不至于能把膝盖给跪出血,就算是磕破皮,也不会留这么多血。苏木轻摇头:“我没事,多谢关心。”说完,她转身往外走,每走一步,膝盖处都会传来钻心的疼。苏木抱起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就要进到雨中,阿久下意识喊了声:“师父……”“叫魂啊。”陈大夫深呼口气,心想他是不是跟清风寨的人有仇,前有杜仲,后有苏木,都跟他犯冲。他吼道,“站住!”阿九茫然:“师父,我没走啊。”陈大夫认输了,之前不管老李怎么在他面前冷嘲热讽说阿九是个蠢蛋,他从来都是呛声回去,谁敢说阿九蠢他就骂谁。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收的这个徒弟确实是个蠢驴,他向阿九投去一个即无奈又无语且带有深深嫌弃的眼神。“麻烦你每日吃的那些饭,多少填些到脑子里,别整日吃多少屙多少,这么多年脑子还是空空,连坨屎都没有。”陈大夫无力骂了句,又叫住苏木:“你给我回来。”苏木不是很确信他是在叫自己,回头,看着陈大夫。“对,叫的就是你。”陈大夫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苏木坐下,“我丑话说在前头,就你这样,还没走到山脚就得跟阎王爷报道去。想赶着投胎我随你,但我的药不能浪费,喝掉。”“大夫,我……”这药喝与不喝,已无多大意义,她要赶回去,可对上陈大夫一脸怒气,苏木心想,算是报答人家一番好意,喝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谢谢大夫。”直到苏木走回坐下,端起药喝,阿九才后知后觉,师父这是在拐着弯骂他脑子连屎都不如。他反驳道:“师父,师娘说我这叫大智若愚,我现在笨,等哪天我通窍了,您就会对我刮目相看了。”“是没那么笨,都知道大智若愚是什么意思呢。”陈大夫被气笑了,在苏木喝药时,蹲在她身前。阿九高高大大,衣服也大,苏木穿上根本不合身,难得她用几根腰带将衣服系紧,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他抬眼,“喝完药,把裤脚卷起,我看看。”连阿九都能看出这血量不正常,陈大夫不可能不知。“大夫,我膝盖没事,谢谢您。”苏木喝完药就要离开,被阿九按住肩膀,不让她走。阿九:“你走路都快瘸了你不知道啊,要想能早点回去,就听师父的话,别推三阻四了。”“这……”苏木有些为难,对上阿九眼里的催促和陈大夫脸上的凝重,她只好解开绑脚,须臾,双膝上的伤口展露在二人面前。阿九顿时倒吸一口气。陈大夫不作声,猜到可能严重,没想会这么触目惊心。双膝都被划破,大约拇指长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刺穿,因长时间泡在雨水中,肉都翻了出来,深可见骨。本来血已止住,因苏木下跪,伤口绽裂,此时鲜血顺着她双腿而往下淌。“这膝盖,本来还能好,但你在雨中跪了这么久,怕是半废了。若是能好好调理,也还能好上五分,阴雨天疼上几日,忍忍也能过日。如果放任不管,年后,还能瘸着走路,你就该偷笑了。”陈大夫沉声,神色凝重,常人若是受了这伤,别说跪,走路都走不了。她一路从山里下来,寻遍全城的大夫,还在雨夜跪了几个时辰,真是不要命了,“阿九,拿干净的纱布来,还有凝血散。”阿九这会子不呆愣了,快速转身去准备师父说的东西。很快,阿九拿来所需药物,陈大夫接过,头也没抬跟苏木说:“有些疼,要是忍不住,就咬阿九。”阿九把手伸到苏木嘴边,一脸视死如归。苏木:“谢谢你们,我忍得住的。”“忍得住就行。”陈大夫抬眸看她一眼,还是让阿九拿来一块干净的布,让苏木咬着。他将膝盖周边的血擦干,又将伤口里的泥和沙子细细挑出,倒下药粉那瞬,他只听到苏木倒吸气声,还真能忍住,叫都没叫一声。苏木疼出了汗,也没喊一声,阿九跟她说:“疼的话,喊出来会好些。”苏木点头,衣服被狠狠揪紧,骨节发白,豆大的汗从额角滑落。她死死咬住布,险些没疼晕过去,好在这剧烈痛感没持续许久,陈大夫帮她包扎好,苏木才喘气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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