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小点声,我怕惊扰了他们。”她半边身子爬上了床榻,挨得与他极近。他似乎能闻到她发丝上浅淡的药香:“姑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这客栈内有天师,自然也有我的人。”“你能救我出去吗?我这一路上被天师教胁迫,未得自由,我还得去上京寻人。只是我身上没有银子,暂时不能付给你路费。”“我自是愿意相帮,这好处来日再付,也未尝不可。”阿圆握紧了干瘪的钱袋,可怜兮兮道:“你若是要的多,我日后恐怕也付不起。”“你不是去寻夫君,待你寻到,让他付我不迟。”阿圆想起赵慎那破烂的衣裳,委屈巴巴道:“我那夫君比我还穷”张喻之:“!”“你若是不能应我也不勉强,我这就回去。”“谁说我没有答应?”他握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的离去:“上榻来。”“我们此时不走吗?圣主还未回来。”“我此行收集了大量药草,若现在出行,过于显眼,我先命人将外面的天师除去,你可再小憩一会,待会我回来叫你。”“那你小心。”他起身披上外袍,合上了屋门。他的被褥中有淡淡的檀香,她睡得倒是比平时都要安稳。乔榆看着他家公子背后受的伤,朝着二楼不满道:“真是个扫把星,如今主子为了她得罪了天师教,恐怕日后行动更为不便了。”“此处事务已了,也是时候该走了,待会我们分两路,你去将药草送至二房手中,我带着她离开。”“身旁没有府卫护身,您这一路若是出了事,我如何向老夫人交代?”“人多眼杂,行动反而不便,待你将草药送至,再来与我会和。”“是,奴才这就去安排。”张喻之缓缓踏上二楼,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比之从前,倒是长了几两肉。阿圆听到动静,羽扇般的睫毛轻微晃动,他赶忙缩回了自己的手指。“我们是要走了吗?”“你穿戴好起身,我在楼下等你。”云朵下的晨光还没有溢出,外面依旧有些黑蒙蒙的,客栈的地上有些水迹,像是被人特意打扫过。阿圆向周围望去,果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天师的踪影,多日来的盯视,徒然消失,让她心中一阵畅快。她终于又可以自由自在行走在天地间了。门外只拴了一匹马,阿圆看了看他的身侧问道:“你的侍从们呢?”“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我先送你离开。”“可是这里一匹马我们共乘?”这或多或少有些不便,阿圆继续道:“要不我再去买个毛驴?”“若是你想被抓回去,我也不拦着,眼下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生死面前无大事,阿圆咬咬牙翻身上了马背,他握着缰绳将她半环于胸膛前。快马一路奔腾,风从耳旁急速掠过,她紧紧地抓住马鞍,未敢松手。察觉到她的害怕,他单手握住了她的腰身,半扶着她的身子。待出了城门,旭阳才懒洋洋的从云被中探出了身,金光乍现,晕染半边天际。“可想好了去哪里?”他将马栓在草地上吃着草。阿圆对着水面梳拢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我还是想去上京”“我们停在此处,往左是通往上京的路,往右则是回村的路。你考虑清楚,女子在外,无父母亲族相靠,何其艰辛?”“我已被父母亲人卖于别人,早就等同于没了父母,自小只有他待我真心实意,有他的地方便是故地,不过你怎么知道往右是我回村的路?”张喻之干笑道:“如今这就两条路,上京的路我自幼熟悉,另外一条必然相反,难道在你心中还是怀疑?”阿圆摇了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与他自小相识,他待我也甚是亲厚,我一路寻来,他知我艰辛,怎会忍心不与我相认?承蒙公子一路相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各个诸侯国疫情并发,唯有上京一地还算安稳,若是你执意要去,我也不再相劝,我这一路也与姑娘顺路,倒是还能送姑娘一程。”“那便多谢了。”阿圆看着他的眉眼,依旧觉得熟悉万分,这世上真有两人能如此相似吗?他背对着她站在湖岸边,满头乌发由紫冠束起,身如玉树,高贵清华。阿圆摇了摇头,舍弃不该有的想法,这铁定不是赵慎,这抛去腰间的白云腰佩不说,光这身衣料卖了他也买不起。“我包袱里面有干粮,你吃吗?”阿圆将夜里包好的菜饼递了过来。真是逃命都不忘记这一口吃的,他嫌弃的摇了摇头,卷起裤腿下了湖:“你等会再吃,我去给你捞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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